“出动大批的人马或许会让他们警惕,却是可以避免这样满门被屠的惨剧再次发生,倒是可以一试,还请陛下批准派兵缉凶。”
惠雸帝看着奏折上面写的受害人数以及被残害的方式,“啪!”的甩到大殿之下。
“太过张狂,狂妄之极,残暴之极!缉凶自然要辑,这些究竟何人所为,奉卿,以你多年的典狱经验,难道现在还不能给朕一个明确说法?”
奉牧羽微微垂了眼帘。
“倒不是没有,不过伤口明显被人有意处理过,若无法明辨真正的死因,现在公布,恐会造成先入为主的偏见,亦会造成民众恐慌,对真正的凶手缉拿,十分不利,还请陛下恕罪,暂时不能上禀。”
皇帝深呼吸再深呼吸,在上面来回快走了两圈才有了决定。
“如果能够避免这样灭门的惨案再发生,派兵缉凶自然可行,可这兵如何派,也要谨慎。
犯了如此重案,朕势要缉拿归案的,不是要将他们吓的龟缩起来,十年二十年的不露头。”
他几乎是给奉牧羽下了死命令。
“奉牧羽,朕给你整个金鳞卫的支持,你能保证,十天之内,缉拿凶手归案,不让他们再动我大召子民吗?”
众朝臣一惊,晋朝歌也意外,他这是让他来帮刑部司缉凶吗?
而奉牧羽得了皇帝这话,虽然也意外皇帝给他的人是东宫的人,却因知道金鳞卫的多变战斗力,攻守作战都相宜,确实挺适合这样事态的调遣,所以也很是感激惠雸帝的用心,当场跪下给了明话。
“臣竭尽全力,定会尽早将凶徒捉拿归案!”
皇帝就此还是很不放心的望了望瞬间都很安静的东宫人马,率先提醒道。
“太子!”
晋朝歌回神,立即出列应命。
“儿臣在!”
“这次刑部司缉凶,你东宫全力协助,务必将凶徒尽早捉拿归案。”
他都这样说了,他拒绝也是不好的,否则便是真的不承他的好意了。
“是!”
下朝后,东宫第一正殿前。
晋朝歌看了一圈自己的辅臣和等待人马的刑部司,仔细的纠结着。
虽然这好意接了,可若是自己亲自带人去辅佐刑部司,未免有点喧宾夺主了?
其他人也相互看了一圈,呃……
气氛有点尴尬。
虽然知道这刑部司不参与党派之争是远近有名的,可身在朝堂漩涡,焉能独善其身?而且他想掌典狱,正历法,若是没有个坚定的立场肯定不行,偏偏在东宫之前西宫还先与他牵上线了。
先不说他究竟有没有在朝堂上站了西宫,起码在外人看来,他与西宫殿下来往,却对东宫保持距离,便是站了西宫,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的事实的。
而就是这么个与西宫来往,朝堂上的立场却明显的人,此刻却在东宫,等着他们给他兵马的调度权?
这便是有陛下的命令在,私底下也是有隔阂的。
气氛僵持的话,只会越来越僵持,晋朝歌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臣子和人家刑部司打起来。
又仔细思考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先公事要紧,吭了吭声,官面的说了一句。
“父皇分身乏术,对东宫看重,才将这么大的任务交给东宫的,各位定要全力协助刑部司侦破此案。”
他手一指太叔玉。
“现在便由……”
“殿下!”
太叔玉提前先不急不忙的打断他的安排,提议道。
“奉大人掌管典狱多年,案件勘察,必然要比你我专业,现在刑部所需的是人力,既如此,我们主要派人力全面支持即可,至于办案过程中需要手续和资料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