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剩下的。”
冯绅德摇摇头,惋惜道。
“只能听天由命,或者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句【听天由命】让太叔玉很是刺耳。
“本官若不让她听天由命,而是要你竭尽全力来治她呢?”
这将冯绅德逼急了。
“这……你小子这不就为难人了吗?我天大的本事能冲到契真皇族将他们种的千丝绕给夺回来是吗?情毒将大召皇室害了这么多年,陛下都没办法完全摆脱,一个小夫子,天大的本事能将把控着这药的契真王族如何?”
太叔玉冷然道。
“她不能,我能。”
冯绅德忧心,想提醒他。
“小子,你别乱来,这可不是找找千千子清毒草这些就可以的。”
太叔玉打消他的疑虑。
“这些你不用管,本官说了,你只管治病,药的事由本官来想办法。”
冯绅德犹豫了下,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请属老夫多嘴,慧之,你如此尽心尽力,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学生吗?”
太叔玉显然不太喜欢他这句多嘴的,立即将他的话给堵住。
“既然知道多嘴,您便别多知了,对您老没坏处。”
“你……你这小子。”
最后也无奈道。
“成!那老夫便尽全力先给她控制住才成,便等着你的药。”
太叔玉也不多留,可在抬脚离开前一刻还是嘱咐他。
“还是那句话,不该让人知道的别说,她本人也一样。”
冯绅德无奈。
“老夫明白,不用你一再交待。”
***
有了天丝冰玉枕这些床品的降温,秦莫问倒是比之前安稳许多,虽然不能完全抵消痛苦,却是能在更为安稳了睡眠中,度过了伤口最难恢复的阶段了。
两天后,秦莫问如冯绅德所料的醒来,而醒来如同隔世,眼前蝶衣和鹑衣的脸都瘦了两圈,眼底黑眼圈更是在她窗前这几个人眼上的必备。
“伤的是我,你们怎么倒是都将自己搞成国宝了?”
几人不知她口中的国宝是什么倒是知道她此刻虽然醒了,声音依然弱的可怜,让人心疼。
蝶衣莫掉泪将她的头发逼到一边,小心的不碰着伤口,笑她。
“你还是多吃点东西,等有了力气再贫嘴吧!”
秦莫问想抬头,刚动一下就感觉身子还是灌铅一样的沉重,而且酸麻疼痛,甚至动动手指都能感觉肌理牵动背上已经结痂,却还很敏感,很脆弱的疼,不由又难受又委屈。
“蝶衣姐姐,我疼,腿疼、伤口疼、骨头疼,关键是脖子扭的还疼,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在疼,还没力气,好难受,我能换个姿势不?”
蝶衣立即给她力道始终的按摩着脖子,鹑衣去给她按摩脚上,虽然还是疼,可知觉好歹渐渐恢复点正常了。
蝶衣给她按摩着边道。
“你呀!这个时候还是忍一忍,老实点吧!万一再将伤口扯裂,你可更难恢复了。”
鹑衣也劝着她。
“小夫子,您这是趴的太久了,我们给你按摩一下,很快你就会好一些的,忍一忍,再过些日子,您就能又跑又跳了。”
秦莫问缓了缓,这才想起来。
“我睡了多久?”
没等两人回答她,隔着两层帐子的还在牵着线的冯绅德倒是告诉她了。
“整整第七天了,不用数了。”
两个姑娘怔了一下,然后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日子,连连点头。
秦莫问在天丝冰玉枕上哀怨。
“我去!这一躺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倒是怎么着那位华素妃娘娘了,竟然这么下狠手来打?我当她最多耍耍威风讨个面子,毕竟她长的也没那么蠢要去以身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