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她脸上的红晕因为头上的手帕温度升高红了起来,他也忧心道。
“总不能任由她这么难受吧?一不小心会烧成白痴的,那什么毒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的话手帕也是不能用太久的,得想别的办法。”
白衣男子仔细想了下。
“她现在不能浸水,又不能饮水太多,我记得之前好像给过你一块纳凉的软玉席?夏能纳凉冬能暖身,对她应该管用,你回头送过来,先让她撑过来才行。”
红衣男人讶异。
“你倒是能算计,怎不将你那块奇石送过来给她捂着?”
白衣男子心虚道。
“废话,我能动的话还用用你用过的席子?生活那么不检点,你以为我愿意让她碰你的东西是不?”
“你……”
看看床上的玉人儿,红衣男人不甘心。
“你这么说我还真想拉近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了,不止软玉席,回头我将用过的暖玉枕也送过来,整天让她抱着,你就膈应吧!”
……
***
红衣男子倒是没机会用软玉席和玉枕来膈应白衣男人,天亮之前太叔玉在上朝的路上便先拐到了这东篱居,送来了天丝冰玉枕和席子毯子。
这时两人已经撤离东篱居,并且临走之前将三人的穴道解开,完全以防万一的也没敢将湿着的手帕一直给她冰敷,所以三人醒来只感觉秦莫问比之前安稳了一些,倒是没发现其他痕迹。
秦莫问的高烧却是依然让蝶衣心忧的,正想问冯绅德就没别的方法帮她降温,太叔玉便已经进来了。
“玉先生!”
太叔玉也不多言,直接让部从将盒子里的东西交给蝶衣,嘱咐她。
“给她用上,现在应该正是时候。”
蝶衣疑惑,而冯绅德在开了盒子检查了那一套用具之后喜出望外。
“你小子倒是个知心人儿,老夫正愁着怎样弄来这种降暑圣品你便送来了,如此甚好,这小家伙不用受罪了。”
说着摆手,示意蝶衣去换上,他则回身面对太叔玉。
“想问什么?能回答的老夫知无不言。”
太叔玉摆手让自己带来的人退下,这边冯绅德也只好让小药童回避。
“你去再准备点水来,待会儿的药要熬的更多。”
小药童也乖巧听话。
“是!”
两人步出了外间,太叔玉才开口。
“如果让将她的毒清除干净,有几成把握?”
冯绅德为难了。
“这个,怕是非一朝一夕可成,而最难的是契真将真正可解情毒的千丝绕,控制的很是严密,也是因此当初才勉强从晋王殿下手中逃脱复仇的杀戮。”
“现在以我的医术配合千千子和清毒草只能控制,虽然说她中毒这一年来,因为中和了换血之前的药可比别的受害者降低很多的危险性,要解毒只要有药也不难,但关键是,药如何得来?”
“除了这个,除非还有别的,避过寻求千丝绕来解毒的方式,否则,她的毒只能经过长年累月的来控制,并且尽量避免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静心养身,可这些……”
他苦笑。
“对于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来说,而且她显然还不太清楚自己身上染的究竟是什么毒,又处于这样的位置,显然是十分难的。”
太叔玉愁的也是这点,偏偏他又不能告诉秦莫问这些,那个时候,指不定她自暴自弃起来,又做出什么事,现在明明对她如今的处境已经快厌恶透顶了。
“那现在她如何?”
对于这些冯绅德倒是没有隐瞒的告诉他。
“放心吧!伤势也好,给伤势引起的毒性蔓延也好,都已经逐渐得到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