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天了吗?”
她茫茫然低语,晋朝歌更不悦的发现,她的情况,或许比他能预料的还要糟糕?
“原来已经三天了?”
恍然回神,却未觉心神未定,她如梦初醒,心神涣散。
“原来是这样?我应该感激你们,没有当场打醒我的白日一梦吗?我们应该感激你们?其实是给了我三天时间?”
晋朝歌眼底冷厉沉入冰潭,握着她腰身的手再次忍不住颤栗起来,而且不受控制的,这力道如数施加在她身上。
“唔!”
秦莫问本来在他面前就没什么威胁力,如今大病初醒,又心神受创,在盛怒的他面前,自然更没什么抵抗力。
脑袋上很快布上一层冷汗,完全失去自主力,上半身也倚在他的重力上,再无法言语一句。
直到这一刻她虚弱的分量完全承重在他手臂上,晋朝歌才骤然清醒,暗暗松了些力道,视线余光也给骤然从床上起身的那个人转移了注意力。
“阿莫……”
“阿莫?”
晋朝歌眼睛危险的眯起,转而过来,将他的心疼,关心,以及对上他的不甘,倔强,甚至无法压制的仇视,都收入眼底。
呼吸一紧,感觉心口闷的那口气更噪乱了。
“谁准许你这么叫她了?”
秦莫问此刻自顾不暇,便是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又是怎样的氛围,也没有这个心再掺合一句的。
此刻的她便是呼吸也是痛的,刚刚转醒的精神,因为这骤然转变的情况,已经将这本来就不是太强大的心神,耗损的所剩无几了。
人如今已经在他怀里,他却是连他这么点权利都惹了他的?晋朝真自是没这么容易便算了。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所有的狼狈收起,虽然他脸上还有狼狈的痕迹,此刻对上这个曾经如同手足的兄长,却是如同命中的宿敌,丝毫不像退让的。
“与我无关?”
晋朝歌冷嗤,那一瞬间扬起的笑意,却是比红着眼杀人还要可怕的,恶意,霸道,决绝,不留余地。
“你偷的是我的人,你在我的面前与我的女人情意绵绵纠缠不清,你说这与我无关?”
眼底那抹称不上笑意的笑意,到底给那份更浓重的冷意冰封,只剩下了郁结不忿的恶意。
“晋朝真,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给狗啃了?怎么说都曾经在一屋檐下,我自认,对你这个同族一脉的堂弟也算不错,你多少次不怀好意的挑衅,我那次不是让着你?”
冷冷挑眉,他全然不顾秦莫问在场,当场戳破他所有丑事。
“可你特么太不将东宫当回事,也未将我这个曾经的哥哥当个人了,那些有眼无珠的臣子也就算了,女人你也偷?你就那么缺爱?一定要从本殿手中偷走的,才感觉是最好是吗?”
晋朝真目中赤红,是压制不住的怒意,也是久未合眼的红血丝,纠正着他的说法。
“那些臣子也就算了,你将她视作什么?她是个有独立意识的人,不是你的宠物。”
晋朝歌却是宣誓主权的,一把将怀中完全无法再表示意见的秦莫问拦的更紧,像只被狐狸挑衅的老虎,并未将之当做威胁的警示。
“她是宠物,还是物件,是本殿的,就与你无关,有点脑子,收着点自己的心思便是,不该碰的,别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来!”
晋朝真脑子上的青筋猛抽,之前就看不惯他这幅霸道,又自信的目中无人的姿态,这一刻更是无法容忍他这样的行为。
“她是拥有独立意识的人,有权利选择她想走的路,选择她喜欢的人。”
“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