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室子嗣内讧,在幼年时便埋下仇恨的种子,等待时机成熟,慢慢发芽,便是他们的机会。
神瑛皇后与惠雸帝,再怎么强大,也是无法二十四小时看护他的,然后便让这些人有机可乘了。
“那时我还什么都不知,除了体质比较敏感,神瑛皇后是个非常伟大且强大的女人,与我母亲完全相反,如果我母亲是个感情用事一意孤行的人的话,她就是个完全理智,能够分清利弊,仁慈仁爱,但绝不姑息养奸的那种人,除了对我母亲这个特别的存在。”
秦莫问也为这样一个皇后英年早逝感到可惜了,如果她存在,如今晋召很多问题,皇室很多问题,都可以避免吧?
可那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好的吗?
她逝去时在最好的芳华,留在自己丈夫,和亲友臣民印象中,永远是伟岸圣洁的,若是到另一种情况,还可能是每个女人都不愿承受的情况。
丈夫眼里可能未必只有她,她在丈夫的心底未必有如此重要,同样在臣民心目中也会落入尘埃。
深宫浸淫,尤其关于男人的心这点,谁都无法保证,在暮年逝去,与在最好的时光逝去,会是怎样的区别。
“她让我感觉,自己和晋朝歌没有任何区别,姐姐和兄长对我也十分的好,那是当年。”
显然,好景不长,晋王和惠雸帝最终还是小看了明罗公主的决意。
“最后在我五岁时,她还在宫变之际,意图当着神瑛皇后这个传奇皇后的面,毁了皇兄皇姐这两个,晋召皇室父皇两个没有被情毒感染的皇嗣。”
秦莫问心神一颤,对两个才几岁的孩子动手吗?
“甚至疯狂的为成全自己的卑劣私心,想要神瑛皇后在那个男人心目中伟岸神圣的形象破裂,用自己当时已经5岁,已隐隐有所意识的孩子,逼迫神瑛皇后,用染着情毒血液的刀子,割伤自己的太子。”
秦莫问更是震惊。
“她连你都利用?”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如今再提起这件事,晋朝真像是完全习惯了,道。
“我的存在就是她为了羞辱晋召皇室,羞辱晋王的,我出生后,神瑛皇后就怕她利用我再做出疯狂的事,所以在我五岁之前,从来都没让她接触我。”
“可在这个宫里,如果有人真想接近一个人,也太容易了,神瑛皇后固然强大,却也是对小人防不胜防的,加上当时我也有太多的疑问想要亲自证实,所以,便给了她可乘之机。”
说到这里,他眼中染上一抹隐晦的痛色,那也是追悔和不甘。
“如果我知道她当真这么疯狂,连自己的骨肉都没有恻隐之心,甚至还导致神瑛皇后处境被制,我是如何也不会为了小小的好奇心,去主动接近那个听了很久,想了很久的女人的。”
所以,这么多年,他对神瑛皇后,对晋召皇室,其实是这样复杂且沉重的感情吗?
也难怪晋朝歌对他的态度很别扭了,如果他背负着害死神瑛皇后的重则,晋朝歌当时比他还要大三岁,又是个早慧的神童,怕是早已经懂事,且知的比他多。
所以背负着自己的父母欠晋王的感情债,同样也无法对这个曾经的弟弟,放下害死自己母亲的这份债吧?
原来那个家伙的别扭不是天生的?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生被扭曲成那样的?
难怪太叔玉对他会隐隐不安了,这种扭曲若是在他这个将来的帝王身上继续蔓延,他成为的怕不是个明君,而是个暴君了。
“神瑛皇后不忍,犹豫之中,已经懂事的长姐替自己年幼的弟弟挡了神瑛皇后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