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真又点头。
得到确切的答案后,秦莫问已经不由佩服这个明罗公主了。
她竟然作死到这一步,还能逍遥下来?当真是折磨着别人,快乐着自己,什么都敢豁出去,就能赢得全世界吗?这简直……
只有疯子才敢干出来这种事呀!在别人的地盘上,还将人家深宫大院搅合的不得安宁?
也是一牛人了。
“在当时深宫中,契真人的变相威胁和恳求下,只能以缓解情毒的解药,来阻止他杀这个,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羞辱他一辈子的女人。”
然后,又可想而知,就像之前他说的。
“晋王到底还是在乎自己兄嫂性命的,哪怕让他断了骨头折了羽翼,在大乱愤恨之后,只能任由这个女人在养胎期间兴风作浪,一方面控制她宫中的宫婢,将事情外传。”
秦莫问根据他说的情况,揣测着明罗公主的意图。
“她这是不管不顾,也要折辱晋召皇室的颜面呀?”
晋召如此控制之下,还是被她有心捅出去,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个目的了。
不惜一切,毁了晋召皇室在当时百官百姓心目中的地位,造成更大的混乱,让契真有更多的机会可趁,亦或者说,晋召大乱,晋召皇室大乱,能让那个男人痛苦苦恼,就是她所愿的?
晋朝真无可奈何的点头,果然没否认。
“是啊!自己的生死,族人的将来,甚至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疯了,完全疯了一样报复那个她求不得的男人,反之晋王,为了正皇室颜面,只得担这个恶人,能杀则杀,不能杀的,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让其不敢再丝毫作乱。”
秦莫问心情复杂,感叹。
“难怪,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种情况下,晋王必然是不会认她所出的子嗣的。”
晋朝真苦笑。
“是啊!如果是我,给一个女人这么三番两次的羞辱,又毁掉了所有珍惜的一切,必然也无法接受她的子嗣,哪怕他身上同样留有自己的骨血,还是自己唯一的骨血,也无法接受。”
秦莫问看着他眼底的苦意。
“可陛下与神瑛皇后,却不能任由他的子嗣这样沉落在漩涡中,所以将你寄养在自身名下?保全你的性命?”
虽然因为母体的关系,西宫殿下一出生就身染情毒,可能永生无法根治。
她明白了,这也是为何,现在朝堂上有人知,有人一知半解,而对西宫殿下的身份如此敏感,小心观察着皇帝态度才有动静的结果。
“对!所以本来我是和皇姐皇兄,一起在神瑛皇后宫里的。”
晋朝真又告诉她。
“那时候神瑛皇后因为怕刚刚出生的我,被那个已经被疯狂蒙住眼睛的母亲伤到,主动强势的将我从西靈宫带到了凤鸾殿养育起来,而我母亲因为爱极生恨,早有疯魔现象,便禁止她与外界有任何联系,算是圈禁起来。”
可想而知,明罗公主到底不是一个柔弱的公主,在羽翼受制之下,依然不忘挖大召根基,这位明罗公主,应该是锲而不舍,恨一个人便不死不休的那种执拗的姑娘吧?
“从最初的控制,到最后对晋王的报复,为神瑛皇后和父皇添了不少麻烦,也是在这些麻烦之中,我与皇兄这个哥哥,还有皇姐一起度过了正常孩子的三个岁月,除了发作时人事不省,总是感觉身上很痛,还有耳边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秦莫问能够想到他所面临的是什么情况,纵然神瑛皇后对他有这份怜悯,可大臣之中,包括契真,怕是都不愿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