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问暴躁的要跳起来。
太叔玉心有余悸,若是到这种程度,以这个小狮子的本事的话,武力固然没晋朝歌厉害,可这心狠起来,加上晋朝歌总有松懈的时候,那时这晋召唯一的子嗣,可能就真危险了。
当即道。
“两害相较取其轻,保守为上,你保他无恙,便是等同于保你自己。”
秦莫问却是没那么容易上当的。
“姐不干!别当给他折磨成这个样子,我的脑子就跟身体一样虚弱,你这方法对东宫百利无一害,对我却是依然如同用一根线,牵着致命弱点受制于你们。”
她冷笑。
“说是能解毒,能拿到千丝绕,可你为保我不反水,万一只是给我一个系在毛驴前头的红萝卜该如何?你们一辈子拿不到千丝绕,我就要给你们做一辈子的奴才不成?”
太叔玉却道。
“你的情毒若是控制的好的话,按照冯绅德的推算,两年之中便可达到清除阶段,在这之间,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到第三年开外,便能利用千丝绕,逐渐摆脱情毒的控制。”
他给出了明确的期限,倒是让秦莫问犹豫了,太叔玉颔首,再次动摇她已经动摇的意志。
“将主要能改变自己命运的筹码握在自己手里,比什么都重要,在经历过这几天与他的纠缠之后,你还不明白吗?便是不为脱离情毒之后你所崇尚的生活,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不会容许你脱离他。”
“好吧!便是为了你口中所谓的讨还你所受的这些苦的债,你武力上的修为毕竟已经不如他了,若是没有权利,你还能以何种力量与他挣?就你比较顽强的意志吗?小莫问,说实话,在清醒着被羞辱、凌辱、折磨,远比失去意识时,更加痛苦吧?”
秦莫问猛然攥紧了腿上盖着的被子,似乎只要提及这几日所遭受的一切,便足以让她动摇,事实证明,太叔玉这招也用对了。
在给予了可以解毒这个希望之后,对于这些之前晋朝歌如何都不能让她退让的,她终于退了。
“好!我再信你一次,两年清毒,最多三年,我不会给你更多的时间。”
太叔玉表面一副笃定她必然会退让的镇定,心里却是偷偷的松了口气的,与她的这份博弈,总算,赢了。
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官服,他又不咸不淡道。
“既然大方向我们已经达成了,想来今天东宫的小事,劳烦你一句话的事,应该不是太为难你。”
秦莫问转而去看了下那官服,讥笑。
“想来陛下和西宫那边都已经算是给了东宫极限的时间了,不然先生也不会这么爽快将该交待的都交待了。”
太叔玉苦笑,却也是没打算让她出了东宫就去投靠西宫的。
“小莫儿,离开东宫你也不要太过放松警惕,所谓过于巧合必有妖,你如今与歌儿走到如今这一步,未必就是真的天意弄人,而你在他这里所受如今这般苦楚,也未必就是有心为之,看似最狠心的凌辱,或许藏着最卑微的祈求和心意。”
秦莫问对这样的开脱是最不能听的,眉眼笼罩上冰霜,道。
“先生,你若真有心让我以后好好尊您是个老师,这样的话,最好还是别说为好,狠心就是狠心,残酷就是残酷,再多的解释也改变不了他生性残暴,还有已经对别人造成伤害的事实。”
“便是您也不能对一个会对你说着【对不起】的杀人犯,纵容他拿着刀子继续残忍伤害你,剥夺你的生命吧?您若能大度到那种程度也是您的事,我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他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没资格将伤害加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