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拿起剪子往蜡烛处走,单手下意识的勾起了碎发别在耳后,露出微微发红的耳畔。
莹莹圆润的耳垂小巧,坠着一颗浑圆的珍珠,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
晃出了些许女子娇媚的神态。
阿清剪着烛花,有些鄙视自己合适这么小女儿情长了,不就是捧了下手指,有什么可害羞的,他们可是进行过深度法式舌吻、同床共枕过的……
“这就是韩岩指挥着朕的禁军采来的茶水?”
“啊?”
阿清回过神,转身去看他,手上的剪子仍在烛火中心,一转身,视线移了开来,烛火里蜡烛油溅到了她的手上,若放在平时她顶多也就是尖叫一声,今天有些心神不定,当下一甩手,剪子从手中脱离。剪子锋利一侧张开,她甩手甩的太快,舔过烛火的刀口瞬间就划破了她的指腹。
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刀口烫人锋利无比,划开了她食指、拇指的指腹。
剪子啪嗒一声坠地,指腹上的血珠子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阿清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本想含进口中进行止血的,但是血实在流的太多,她下不了口……在她犹豫时,萧异已然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拿着一个小瓷瓶,扒开了红塞子,抖了两下,白色的粉末精准的落在了她的伤口上。
伤口碰到白色粉末的瞬间,阿清哇的一声叫了起来,“痛痛痛痛——这是什么药啊!痛痛痛——”
她痛得身子都在抖,抖得指腹上的粉末也刷刷的掉了下来。
“别动。”
两人离得很近,萧异的声音低沉,蓦地就传入了她的心间。
她抬起头,甚至连痛都估计不上了,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萧异,他微皱着眉心,不知是不是阿清自己看花了眼了,他的隐约有些担心她的模样。
萧异一时间没找到包扎的布料,当下从阿清的袖口撕下布条,裹着粉末仔细的包扎上了。他动作很快,没有让阿清感受到的过分的疼痛。
只是,他这样子,却让阿清有些害怕。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手不禁往后缩了下,萧异察觉到后只是用力捏住了她的掌心,掀起眼帘,淡淡的看向她:“你逃什么。”
眼神触碰上的瞬间,阿清下意识就移开了视线,闪躲的明显。
萧异微皱的眉彻底皱了起来,捏着她掌心控制她动作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气,阿清吃痛,眼神就下意识的移了回来。
“朕从未见过你这样粗手笨脚的女人。”他的语气冷冷的,动作却并不粗鲁,包扎完成后,捏着她掌心的粗粝指节仍是没有松开,“你躲什么。”
阿清胸中气血翻腾,我了半天也没有憋出半句话来。
越想越觉得心中郁闷,最终顶着一脸委屈,“你撕我衣服做什么?”
萧异望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了,也没脾气了,终于松开了她的掌心,“朕的衣服比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