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阿清客客气气的行了礼,“谢过姑娘传话儿,奴才这就去寻韩大统领去!”
阿清点了头。
深呼吸了几口气,又进了殿中。
截至傍晚,一共跪晕了九位大臣,还没到入夜,余下的大臣接二连三的用身体不适为借口逃了出去,逗得福溪将这事说给阿清听了。
韩岩冷冷的瞪了眼得意洋洋的福溪,吓得福溪转身儿就跑了。
自此之后,第二日再无人敢阻拦萧异御驾亲征一事,准备事宜在蒙威将军的指挥下,紧锣密鼓的准备起来。
过了几日,阿清迟迟没等来萧贤,终于按耐不住准备自己上门时,萧贤就冒了出来。
看见她头一句话就是:“娘娘,你欠我的一只荷叶鸡你总没忘记罢?”
“小没良心的,见我张口就问吃的。”葱白似得指尖戳上萧贤的额头,指骨轻微用力,萧贤也笑嘻嘻的配合着头向后仰去。
“这不都说民以食为天嘛。”
阿清轻哼一声,“你若是民,那普天之下就没剩下几个主子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也是生长在王土之上的人,怎么就不是民了。”萧贤反驳道。
看着小孩子板着一副大人嘴脸和她说道理,阿清心底冷笑一声,嘴上说道:“噢哟,看来最近这书读的挺多的,也算没辜负嬷嬷对你的一片栽培之心啊。”
阿清知道,他的那些个嬷嬷、姑姑,近日里对他愈发严苛。
每天都逼着他看书写字,而他唯一的乐趣也就局限于半夜溜几趟永安宫,白日里来未央宫插科打诨了。
萧贤一听见书两个字,小脸顿时就蔫了下来。
“你是不知道,姑姑们越来越过分了!”
阿清还想再酸他几句,忽然听见了萧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宫人对你学业上严苛那是朕授意的,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你了。”
萧贤本来就霜打茄子似得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低着脑袋,支支吾吾道:“不委屈,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
阿清看的几乎快要笑了出来。
这哪是不委屈,这根本就是委屈的不得了嘛。
“既不觉得委屈,为何到现在为止连《论语》都没背会。”
萧贤的脑袋低的更低了,耳朵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
萧异轻哼了一声,语调冷漠,隐隐夹着些兄长在上的威严:“你身为贤王位居昭阳宫中,乃是万人景表的皇家贵胄,连《论语》都未熟读,倒还有底气点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被训斥的萧异抖了抖肩膀,整个人往阿清身后躲了躲。
萧异看见这行为之后,眉头一皱:“堂堂七尺男人,怎的连训斥都听不起竟是往女人身后躲了?”
萧贤几乎快要哭出来,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红透了。
阿清有种窥探到了萧异今后为人父亲的样子了,幸好这还不是亲生的儿子,若是亲生的儿子怕是直接上东西揍了……看着这架势真的好阔怕啊。
“福溪,将贤王带回去宫去,若十日之内再背不出论语来,昭阳宫上下自取领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