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采苓不管,她可没答应要比武,她学的散打和擒拿,从来都是为了实用的打架,都是在教她将人制服,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
“疼疼疼疼疼!”方牧心什么招都不管用了,拿玉笛敲在她手上,她吃痛也还是不放手。
总不能真的下死手去打她吧,又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她能这么耍无赖,自己不能违背了江湖道义,所以方牧心只能讲道理:“小爷还当你是个练武奇才,想与你比试一二,没想到你竟然耍这种阴招,你这样算什么正人君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付采苓气定神闲:“本王妃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倒是你,一个深更半夜闯入女子卧房的小贼,也好意思跟本王妃说什么正人君子?”付采苓就这么拽着他,摸到桌旁点亮了蜡烛。
付采苓终于看清了来人,白衣衣抉飘飘,长发高高束起,额上只围了一条青色抹额,眉宇顾盼之间,倒是有几分俊朗之色,只是看上去年龄还不大,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原来是个熊孩子呀,付采苓硬是拽着他在旁边坐下:“说吧,你是谁?为何要擅闯王府?”
“你!”你竟然不记得小爷了?方牧心一下脸色变得更气了,亏小爷还念在你花容月貌,把狗狗送给你了,既然转头就把小爷忘得一干二净。看来不止是个泼皮无赖,还是个白眼狼。
“哦!本王妃想起来了。”付采苓从刚才就觉得他那只笛子分外眼熟,又听他开口闭口都是自称小爷,一下回想起来了。
方牧心立马坐直了身子:“哼!算你识相,还不快把小爷放开!”
没想到付采苓说:“你就是那个大庭广众之下轻薄本王妃的人!”
方牧心仍是梗着脖子嘴硬:“那是小爷我风流倜傥,你能入得了小爷的眼,应该高兴才对。”
“风流?”他们都闹这么大动静了,也没有人察觉到,付采苓一下子有了不好的联想:“你把宝璐和薄香怎么了?”
方牧心还想着给自己争回点面子:“那两个不识趣的丫头……”
话还没说完,方牧心瞧见付采苓眼睛里的怒火一下烧着,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连忙改口:“我怕她们碍事,就让她们先睡了一会。”
“算你还有良心。”付采苓送了一口气。
“你不会就打算一直这么薅着吧?”话都说清了,付采苓怎么还不松手,方牧心急了:“你再不松手,小爷我……我喊人了!”
付采苓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在开玩笑吗?自己什么立场不知道吗?”
“那可不一定。”方牧心强装镇定:“你一个有夫之妇,深更半夜,屋里却藏着另一个男人,等小爷我把人喊来了,看谁会听你狡辩!”
“那本王妃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付采苓故作惊讶,看着方牧心一脸得意的样子,随即又笑了出来:“虽然王妃私通是死罪,不过本王妃在这王府里,独守空房,孤独寂寞了许久,最后若是有你这样的俏公子一起陪葬,也算是‘牡丹花’下死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