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春宫里,柠溪一走,宁公公又上前来请罪:“贵妃娘娘恕罪!”
魏贵妃身上那处伤口疼的厉害,又装睡了那么久,睡的浑身不自在,看宁公公那个样子,就知道没有好事,语气颇为不耐烦:“你又怎么啦?”
“贵妃娘娘慢慢听奴才讲,本来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好的那样,柠溪眼看着就要得手了,谁知道就那么巧,明明临安王妃都回去了,怎么还……”宁公公从底下去看魏贵妃的脸色,越说声音越小:“还留个宝璐在月蝉宫里,奴才们没发现,柠溪就……就被宝璐看到了。”
“什么?!”魏贵妃勃然大怒,吼那一声震得自己伤口直疼。
“贵妃娘娘息怒!贵妃娘娘息怒!”宁公公忙接着说:“宝璐没有机会出去乱说,他一跑出月蝉宫,就被奴才给押住了。但是宝璐毕竟是临安王妃身边的人,奴才怕她死在宫里会让人生疑,再平白惹出些事端来,只能先将她打得不省人事,没法胡言乱语,再派人在宫外接应,只等那车夫拿钱解决了宝璐,回头再将那畏罪潜逃的车夫以死谢罪,也算是怪不到娘娘头上来。”
“那就好。”魏贵妃松了一口气:“也是,若是宝璐那丫头现在还活着,临安王妃今天不会这么乖的只在月蝉宫照顾丽妃。”
“贵妃娘娘……”宁公公不想给她泼冷水,可是事实的确不如他所愿:“宝璐,还活着。”
“你说什……嘶!”魏贵妃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了,操起手边的药碗就向他砸去:“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早说?你还能来这儿干嘛?快去把柠溪解决了!不然等她供出了本宫,本宫要你们一个个的都得陪葬!”
“贵妃娘娘息怒!贵妃娘娘息怒!”宁公公急忙不住磕头,赶快把剩下的话都说完:“宝璐虽然还活着,但却已经被吓疯了!惶惶不可终日,嘴里只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谁都不认得了,又怎么能说出昨晚的事情呢?”
“疯了?”彩月上前扶住魏贵妃,安抚着她重新躺了回去:“贵妃娘娘,若是宝璐真的疯了,娘娘不妨先留着她,等如今的事情全都过去了,再把她解决掉,不是更好吗?到时候,一个疯子,可是随便找个由头,说没就没的。”
“彩月姑娘说的是啊!”宁公公连忙应和:“奴才也正有此意,贵妃娘娘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魏贵妃闻言安定了许多,但还是有所顾虑:“这么点事儿就把能她吓疯了?她该不会是为了保命故意装的吧?”
宁公公倒是已经想好了对策:“贵妃娘娘不放心的话,奴才已经派了人去,马上就能试出来。”
宁公公安排的人,如今已经到了临安王府。去临安王府,自然得先去拜访白麓清。
白麓清看着这帮不速之客,认出了他们身上的官服,不由得有些疑惑:“你们刑部查案子?都查到本王的府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