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具体的事情,既然付和铃不说,吴亦琛也就不问了。
“丽妃娘娘的病情如今已经在好转了,微臣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多加照拂。微臣这就去给丽妃娘娘抓药。”吴亦琛行礼告退。
付和铃连忙让小宫女跟着去拿药,自己在外面站了好久。
接连的事情又冲击,又混乱,魏贵妃遇刺和宝璐到底能扯上什么关系?宝璐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啊?付和铃暂时还想不通,但是那个宁公公,不管他到底知道什么,能不能从他的狗嘴里撬出东西来,自己都一定会去找他算账,好好问问他,到底是谁指使他,给他的胆子敢打宝璐?!
付芜荑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昏暗阴沉的梦境,周身都像裹在一层鼓膜里,不得动弹,连呼吸都是闷的,仿佛身边已经没有空气了。外头的声音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让她听不真切,直到那层裹着她的鼓膜,好像被刺破了一个洞,让外头的空气能够透进来,她才深深的喘了好大一口气,一点一点的捡回自己对身体的知觉。忽然间,混沌的意识世界被剧烈的摇晃,耳边的呼唤强硬的挤进来,让她头疼欲裂,却也终于听得真切,她听到是有人在喊她,让她快点醒来。
付芜荑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都沉重无比,意识清醒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身边的柠溪,一下便分辨出了,那就是昨夜想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那沉闷的感觉和无法呼吸的钝痛,都还历历在目。
付芜荑下意识的就想喊人,柠溪却是没有了一点攻击性,看到她醒来的一瞬间非常开心,却又突然泪眼婆娑,扑到她身前哭诉:“丽妃娘娘!丽妃娘娘你终于醒了!丽妃娘娘,你可不能再这样病着了,你一定要为自己想想办法啊。”
付芜荑一下子有些懵了,酸疼的身子还不好起身,只能侧过身去问她:“你在说什么?”
“丽妃娘娘,奴婢昨晚也是身不由己,奴婢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实在是不得不听从啊!”柠溪哭得声泪俱下,一边看着外头吴亦琛和付和铃还在交谈,一边赶紧把话说了:“可是奴婢实在是不忍心,丽妃娘娘带下人们这么好,是这宫里难得一见的好主子,所以奴婢昨晚只能先假装失手,暂且做权宜之计。但是丽妃娘娘!就算是奴婢舍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会有其他人来顶替奴婢的位置,用其他的法子的,就像是这次莫名其妙的水痘一样。丽妃娘娘您若是再不替自己想想办法,可真就是在劫难逃了呀!”
付芜荑听得云里雾里,将信将疑的问她:“若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你听命于谁?”
“丽妃娘娘……”柠溪哭得更凶了,跪着匍匐上前走了半步,很是为难的吐出了那两个字。
付芜荑瞳孔一震,摇着头不想去相信,可是柠溪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就算先不去管她话的真假。以自己现在目前的处境,实在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当务之急,得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先将这一身病体养好,暂时顺着他们的心意,才能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