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在某一清晨,月心正在给刚刚冒出芽的植物浇水,忽又听到河边传来一阵水声。
接着一袭黑衣的游吉伴着一阵“哗啦”的出水声被……
准确来说,应该是被扔到了岸边。
月心眨巴了一下眼睛,对这人自然一点好感也无,于是也不想去管,继续给植物们浇水。
“仲香,我知道错了。”游吉扑腾一声又跳入水中。
数秒后。
“哗啦”一声,游吉又被重新扔到了岸上。
“仲香,你回来,我就知足了。”游吉喃喃自语,噗通一声又钻入水中。
“哗啦”,不出意外,人又被扔上来了。
月心继续眨眨眼,继续给花浇水。
于是乎,一个上午,响起了无数次的“哗啦”、“噗通”的水声,甚是热闹。
“做啥嘞?”应龙慢悠悠地从山谷处走出来,过来帮月心的忙。
“小孩子家别管。”
应龙听到“小孩子家”这个词,嘴巴张大,目瞪口呆地瞅着月心,一口气噎在喉咙似乎呼不出来了。
“啪!”
唔……脑袋被打了。
“哼……”不满地哼哼。
月心又白了这个蠢龙一眼。
拿着水瓢正要浇下一株植物,一只手伸过来,把自己手中的水瓢接了过去。
便见着那人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水瓢,略微俯下身,水瓢一倾,清透的水便缓缓流入土壤当中。
月心看着他认真的侧颜,不觉又晃了神。
应龙对于月心三不五时便看着某人发呆的景象早已习惯了,并不做声,而是有意无意地放慢了呼吸,悄悄地躲一边去了。
月心很想问他,那天晚上他是不是坐在自己的床边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但是她不确定那是一个梦境还是真有其事,问出口的话实在奇怪。
还有那一个似是而非的“吻”,她都现在都能想起当时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
一切似乎有所不一样,但又似乎只是她一个人在回想这些东西。反观令洛呢,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
月心摇摇头,把这些纷繁的思绪赶跑,又低头拔起草来。
但是……应龙真不忍心提醒她,她拔的哪里是草,都是一根根刚刚冒出芽的蔬菜啊……
算了,看那神游天外的样子,估计也不知道自己在做啥吧。
中午,二人一龙坐在门前的桌旁,悠闲地品茶。
视线却是齐刷刷地看着河边。
“哗啦”、“噗通”声依旧在响起。
游吉又一次狼狈不堪地爬上岸,似乎是终于体力不支了,倒在草地上喘起了气。
视线瞥见岸边不远处的二人一龙,不由得想看一眼,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向自己射来,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被暴揍的阴影又浮现出来。
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糊里糊涂绑了不该绑的人。
那个人什么也不说,直接用暴力把他整个居所毁了不说,还狠狠地出手教训了他一顿,如果眼刀会杀人,估计他已死了千百遍,好在游珠在旁帮忙哀求,否则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非死即残。
想他从前一个人悠哉游哉地住在这条河里,从来都是横着走的,如今竟然得罪了这么一个瘟神。
这还不算,他还被威胁以后不准出现在这条河里,但是没办法,他听从了游珠的计谋,决心用苦肉计挽回仲香,因此还是胆战心惊地留了下来,游珠把仲香再一次劝回来以后,看到他的居所一团狼藉的样子,似乎真的有点奏效,虽然被扔出来无数次,但至少仲香没有扭头就走了……
他决定,等仲香回心转意后,就立马带上她另寻“封地”,对岸边这个瘟神,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