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合适,你娘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好到连十几年后女儿穿上这身衣服也没有任何的偏差,像是这身衣服天生就是为了她而存在。
秦风铃突然扑到秦怀庞的怀里,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脸抵在他炙热而滚烫的胸膛“爹爹,我不想嫁人了。我想一辈子陪着你,然后等你老了我牵着你。”
她突然有些害怕等自己嫁到京城了,哥哥们都成亲了,她爹爹是不是就只是自己一个人,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不曾有了。而他却只能如同她方才那怕,一个人看着某处愣愣地出神,陷入某种回忆里头,怎么也拔不出来。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爹爹,太苦了。
秦怀庞嘴角不由泛出一丝苦涩,就连嘴里头都是苦的。如若可以他比任何人都不想让她离开,这是他养大的宝贝,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碰。
“爹爹,你给我找个后娘吧。”她和哥哥们都长大了,就算后娘真的如同她以往跟宁祁佑说得那般坏,他们也不怕,只要对她爹爹好。关心他,照顾他就好了。
“傻丫头,你娘会生气的。别看她平时无所谓,肚子里头的肚量可是小着呢,爹爹都坚持了那么久。还怕老了么,何况你爹爹就算老了也不会那么不中用的,所以你可不能拖你爹爹的后腿。”
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绽放出灿烂的光芒,光彩照人。
秦风铃突然有些嫉妒她娘亲,给他们找了个那么好的爹爹,那怕不在了十几年,他爹心里头永远都牵挂她。她觉得如若她不在的话,邢修远肯定会再听皇命另外娶一门皇妃,越想越郁闷,差点抱着秦怀庞哭了起来。
秦辰灏替宁祁佑倒了一杯茶,赔礼道“小侯爷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人我们翻遍了整个塞北城都不曾发现有过这个人,就连城门卖包子记忆最好的老头也没见过。”
不是他不想找人而是真的没有那个人。宁祁佑虽然是长公主之子,到这儿也不曾替什么无力的要求,两人还有些惜惜相惜,如今自己帮不了他的忙。
宁祁佑手死死捏着扇子,果然是个骗人的小狐狸。那日自己苦苦等了一天都不见她来赴约,给她找了个借口有时耽搁,第二日也不见人。
明明知道她是骗自己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知晓她是否安好,他不知何时开始成了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人。那个小狐狸每次都这么作弄自己了,自己却还是那么的傻。只怕让京城里的那些人知晓了,肯定会在背地里狠狠地嗤笑的。他堂堂长公主的嫡子,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那日他的随从看到秦风铃进了一家门,第二日他们过去时,那里竟然是一座空庙。而且周边邻居也不曾认识他们。
他不知秦风铃和她那所谓的二哥究竟是如何躲开他的暗卫,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不认为是他们无能,因为他们都是长公主从小替他挑选的影卫,每一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只能说她太狡诈了。
说不难过不过都是欺骗自己的话。
“摆了,不过是个骗子。秦兄不必介怀,她既然不让在下寻到,也不必勉强他。到时候相信她会自己出来。只是劳累秦兄和各位兄弟了。”找一个躲起来的人,跟要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是一个道理的。他就不信她能够躲一辈子,他会继续让人寻找。
最后面那句是安抚自己的话,至于秦风铃会不会出来,他也不敢肯定,她鬼点子太多了,谁也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还是她怕自己同邢修远是一伙的,找她要银子。一个姑娘家欠了别人家那么多银两,心底肯定会恍不知错。
“对了,秦兄在下今日过来还有一事告知你,在下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城了。护送你妹妹的事,朝廷另外派人过来。”
他没想到他的皇帝舅舅突然派了急诏给他,让他立刻返回京城。这也是他为何放弃寻找秦风铃。
“这么快,本还想带你好好走走这塞北风光。”
“以后还是有机会,若秦兄到京城只怕会有一番大作为。”
这几日和秦辰灏接触,他发现秦辰灏的见识和能力屈在一个小小的塞北城,实属委屈他了。如若到了京城,只怕朝堂上那群只会更加叽叽歪歪,不干实事的人,都要远远看到一边。最重要是他的心里头有百姓。
秦辰灏笑着摇了摇头“多谢宁兄的没意了,这塞北是在下的家,人怎能离家,离了家不就是把根短了。”
宁祁佑有些尴尬,他的话让他想到了秦家姑娘同邢修远的亲事。他能理解秦家人里头的不平,这事他皇帝舅舅做得不厚道,但谁敢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只能受了,那怕将来是怨偶,也只能说他婚赐得好。
“将来舍妹到了京城还望宁公子多看护几分。”
“自然。”
没有再坐多久他就回去了,因为他今晚要连夜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