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另辟蹊径先斩后奏,一边写信给朝廷,一边去搜寻他们的下落。
赵言之在心里面暗暗的下了决定,看着崔大人一脸正直的样子,心里面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事情恐怕不能跟他说,当初皇帝就说过,这个人就是死脑筋不懂得变通,但是一腔爱国之情还是有的。
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崔大人所说的话,赵言之又开口:“既然如此,我现在写信给朝廷,让他们增派兵力,在这段日子里面就让他们去搜寻这些萧山匪活动地点所在,等到朝廷的兵力到了以后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崔大人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崔大林点了点头,面上是一片严肃,也懂得任这些匪患发展下去的危害,这样一看他的机遇也就来了,等到把这些劫匪铲除以后,恐怕就是他回归京城之时了。
这样一想,面前的镇国公侯还是他的贵人了,面色有些复杂的低头行礼“臣记住了,一定是万般小心,还请大人也注意安全。”
赵言之站起身来,脑海之中已经做好了决断,一边朝外走去一边说:“多谢崔大人的关心,静静等待吧。”
赵言之出了门以后便吩咐下去让这些人四处乔装打扮去找萧山匪的老窝,等找到了以后先把长安的哥哥给救出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在柳州的那个精致的小阁楼中,胭脂率着一众侍女端着洗漱用品在长安的门口静静的等待,她先是敲了敲门。
里面并没有人回答,然后又敲了敲,仍然是一片寂静。
眉头微微的皱起,心里面的不满简直要冲出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如此心安理得享受着这种服侍,现在还端起架子来了!
胭脂冷哼一声,狠狠地推开了门,然后高声叫:“小姐还没起床吗?已经日上三竿了!”
屋子里面还是死一般的寂静,突然间一阵凉风吹过胭脂耳边的碎发,皱了皱眉头,哪里来的风?
难道是窗户没有关?胭脂几步不上前往内室走了几步,看见了外面无尽的云彩和湛蓝的天空,窗户真的没有关!
然后眼神从窗口一直蔓延到床脚,已经被连接成一条绳的床幔微微晃动着,彰显着屋里面已经空无一人的事实。
胭脂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惨白无比,在赵言之离开的时候曾经嘱咐过她一定要看好这个女子,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这个阁楼半步。
赶紧趴在窗口,床幔已经垂到了水中,再往前看,一望无际的水面上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空白,还有鱼儿拍打水花的声音。
胭脂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一方面是因为赵言之对她的嘱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内心的极度不平衡。
她所梦寐以求的却是这个女人弃而不顾的,为什么人生如此的不公平?
胭脂恨恨的咬牙,伸手狠狠地扯着床幔,然后吩咐旁边的侍女:“现在立刻去派人告诉侯爷,就说藏在屋里的那个女子逃走了,看样子应该是顺流而下往北方去了。”
然后转头又吩咐另外一个侍女:“你现在立马派人去追,如果是昨天晚上离开的话,跑不了多远!”
等到两个侍女都得到了命令离去以后,胭脂有些怅然若失的坐在了椅子上,希望这个女人永远不要被找到才好。
候爷眼睛望向这个女人时候闪动的光芒她看的是一清二楚,不是什么一时的意乱情迷,而是真心相许。
胭脂自己内心也明白,如果这个女人一直存在,候爷就永远看不到她,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手下,一个永远在暗处追随他的人,现在唯一能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就这样走了,永远也不要出现才好。
只有这样,她才能有那一丝渺茫的机会。,一丝靠近自己爱的机会。
她从年少时就一直追随公子,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面,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比公子更优秀,所以把一颗芳心系在他的身上也是名正言顺。
即使知道公子根本就看不上她,也仅仅是把她当做一个得力的下属来对待,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渴求和奢望。
她渴求公子的注意,奢望公子的爱情,即使她知道这只是一场飞蛾扑火的毁灭和无望的等待,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她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当知道自己公子和薛家小姐成亲的那一天,她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哭红了双眼,最后还是默默的站了起来继续为公子办事。
那个时候她安慰自己,公子这是以大局为重,取薛家小姐是不得已而为之,果然最后,薛家灭门,那个所谓的薛家小姐也不知所踪。
她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可是她不知道,不爱就是不爱,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存在或消失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