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要把你的心意传达给那个人了吗?”余秋再次重复一遍。
岑宁的脸颊顿时红了半边,她自然知道余秋指的哪件事,她害羞的垂下了脑袋。
“这个事就当做是我们俩的秘密吧。”
等待许久最后是这句话,余秋都听不下去,她跨步走到岑宁身侧,双手捏住对方肩膀,让岑宁直视着她:“小宁,你答应了我不做胆小鬼,这话你不说会遗憾终生。”
这句忠告发自内心,余秋眼里的迫切也是真的,她是真的担心两人会由此错过。
岑宁眼里蒙上一层悲伤,她又何尝不想告诉对方她的心,只是……
“没这个机会,他已经走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说起那个人的不辞而别,她的恨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更多的是遗憾。
“抱歉,小宁,我不知道。”余秋听闻才知道自己对她进行了二次伤害。
“没事,有些事的结局冥冥之中已经注定,我们大概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岑宁强挤出一抹笑,从开始她就清楚这点,最后还是没控制住对他的喜欢。
屋内的寂静没维持上十秒,再度被人打破:“什么一路人?你们在说什么?”
盛北越捧着花束进入,脸上还带着灿烂笑容,他身着白色衬衫与黑色休闲裤,一如学生时代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只是没了那种感觉。
“小宁,恭喜你,终于出院了。”说着话,他献上了自己手里的花束。
这件事他早就想做,在高中时期,他就已经设计好要在毕业典礼上送她花束定下终生,无奈两人的爱情没能撑到那个时候就夭折,好在现在他还能见到她。
“谢谢。”岑宁嘴上回应,手却没接过花:“你的心意我领了,花束的话我暂时用不了,你可以送给伯母,我记得伯母喜欢。”
这举动跟拒绝盛北越无两样,他眼底闪过失落很快掩盖过去。
“小宁,你暂时还没地方住,我在这边购置了一间公寓,不如你先暂时住在我家。”
盛北越的每个字都小心翼翼,在不伤害到她的情况下对她进行帮助。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要住在阿秋家里,正好她自己住,我们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
岑宁说着还为了证明般,亲密挽住余秋的手臂:“阿秋,你说是吧。”
看到她眼里发出的求救信号,余秋自然接过:“是的,我一直都希望可以和好朋友共住,好不容易等到小宁有这样的机会,还望这位先生多体谅。”
话到这个份上,盛北越也明白岑宁是在故意疏远他,他忍痛强颜欢笑。
“恩,那就麻烦你多照顾岑宁,那我送你们回去吧。”盛北越说完见岑宁要开口,抢在她之前补充:“这个要求你不能再拒绝,要是你再说不用的话,我的心也会跟着碎。”
岑宁尴尬的收回喉间的话,盛北越本来就没错,喜欢一个人没什么不对。
“好,那就麻烦你了。”
余秋作为旁观者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看在眼中,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这个世界公平的事情又有多少,喜欢的人总是不喜欢自己。
盛北越将两人送至余秋小别墅前,趁着两人还没动作下车迅速搬行李。
“这个我自己来就行,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做到这里就行了,北越。”
岑宁阻止了他的动作,如果不跟盛北越说清楚,她自己也跨不过去那道坎:“我们只是朋友,你不用太照顾我,这样会对我造成负担……”
话音落下,盛北越没有再继续向前,顿了几秒后才放下行李:“恩,小宁,外面风大你们进去吧,我先走了,有事你打给我。”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压在岑宁胸口的石头才算落地。
扭头,身侧的余秋正盯着她,她被看得不太习惯,捏紧了行李箱:“那个,阿秋,刚才抱歉,没能经过你的同意就说那样的话,我现在跟你道歉,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眼看她要走,余秋一把抓住她的行李箱:“小宁,话都说出口你想就这样走了?”
岑宁一时摸不到头,再看看对方的表情,脸上依旧带着笑,只是更像黑化了的形象。
“阿秋,有空我请你吃火锅,我知道一家火锅不错,等我安顿好了就邀请你去。”这是她此时能想到最有效的赔礼道歉方式,女孩子对美食都狠不下心拒绝。
“不行。”
余秋拒绝的果然,再然后夺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径直往屋里走:“你来都来了,我怎么可能让你走,说了要住我家那你就要住在我家,现在这个点你要去哪里找住处,更何况刚才那人都看见你进我家门,要下次来没见着你还不得怪罪我没把人照顾好。”
“可是我……”岑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她是真的不想添麻烦。
从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余秋大概猜出她的想法,毫不客气的赏赐一记爆栗。
“别可是,你要知道我自己住也很孤单,我也没说让你白住在我家,以后做饭就交给你了,还有就是要在家里陪着我。”
“当然没问题。”
岑宁这才算是接受,只是她看了看眼前的余秋,这确定不是黑化了,她所认识的那个温柔阿秋呢?什么时候才能够变回来。
住宿问题解决,岑宁洗过热水澡,在舒适的大床上放心睡了一觉。
第二日起床,她发现这里跟之前的别墅面临同样问题,出门这件事变得困难,这里好像也不是好打车的地方,难怪是有钱人的首选。
“小宁,上车,我送你。”
余秋驾驶着车出现,岑宁顿时看见希望,兴奋拉开车门:“阿秋,麻烦你了,我去……”
“我知道,你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
这被打断的话,岑宁疑惑的抬眼看向身侧的人,昨晚由于时间关系,她好像没跟阿秋说过要去杂志社上班的事。
怀着疑惑心情一路到达杂志社,踏进熟悉的领地,紧张情绪很快压过她的猜忌。
“欢迎总编回来。”
总编室的人排成一行,助理站在最前面手里还捧着蛋糕,脸上带着笑容迎上她。
眼前的浮夸景象,岑宁本人哭笑不得,她看了看助理,脸上表情严肃:“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