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莎想装作没听见,但背后那似刀子的目光让她发寒,僵硬的转身,勉强一笑:“堂哥,有什么事吗?”
“过来。”靳景白薄唇冷启,话语不容置疑。
梅丽莎几乎是挪过去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堂……”
靳景白突然扬手,一巴掌赏在了梅丽莎脸上!
“啪!”
他的力气可比梅丽莎大多了,又是刻意报复,直接将梅丽莎打得摔倒在草地上,抽搐两下竟然不再动弹了。
巴掌声甚至还有回响!
哭得难受的白知意睁大了水眸,雾蒙蒙的眸子露出震惊,看向靳景白:“你,你……”
“她打你。”靳景白以为吓到了她,低磁动听的声音认真的解释,霸道又残酷,“这是她付出的最轻松的代价。”
旋即,靳景白又取出手绢,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擦完扔到梅丽莎身上,冷冷道:“季南,看着她,任何人都不准带她回去。”
“是,景爷。”季南也看到了白知意脸上的巴掌印,默默摇头。
上赶着作死的人,是怎么都拦不住的。
不过梅丽莎也算创造了一个记录,景爷第一次打女人的记录!
白知意目瞪口呆:“我不是怕,我只是惊讶,你,你居然把她晕了,你简直……”
一巴掌就打晕了!
这简直是……
“阿意,我不家暴,她是活该,你别……”靳景白心顿时一紧,以为她在害怕,连忙低声保证。
“你简直太厉害了!”
靳景白一呆。
季南也懵了。
是他们听错了吗?
白知意没开玩笑,脸上好崇拜和向往:“要是我也能做到就好了。”
哪怕她的力气已经很大,但一巴掌扇晕人这种牛皮的操作,她还是做不到。
不行,太牛了!
靳景白回神,看着不是说假的白知意,蔚蓝色的双眸浮现笑意,牵起她的手,薄唇掀开,认真道:“阿意,手会痛,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你想打谁告诉我。”
季南:“……”
他发现景爷和夫人的能配一对不是没有原因的,光是这脑回路,就没人跟得上。
别的女孩:害怕!惊恐!
他家夫人:好厉害,好牛皮!
“好。”白知意点点头,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冷颤。
靳景白立刻皱眉,把风衣脱下想给她穿上。
白知意一脸抗拒:“不要,上面都是鼻涕眼泪,脏。”
季南:“???”
不都是夫人你自己刚才蹭的吗,你好意思嫌弃吗你?
“那我们进去。”靳景白丝毫不介意,眼里只有白知意,薄唇已经扬起。
白知意刚哭过,脑子是有点晕乎乎的,任由靳景白牵着自己往庄园走,直到走到门口,突然觉得不对劲。
等会儿,这里是靳景白的庄园?
自己为什么要进去,要回法国才对啊!
她来这庄园的目的也只是想问个路,问个情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借个车。
靳景白见她突然停下,低头:“怎么了?”
“我不进去,我们又没和好,我是被兰子野骗到这儿来的,我要回法国。”白知意平静的开口,想抽出自己的手,一抽却发现……
抽不动??
白知意低头,靳景白攥得死死的。
白知意的右手握住左手,使劲的拔,结果还是抽不出来。
白知意面无表情的抬头,盯着靳景白不说话,意思很明显:给我松开。
“回法国?”靳景白无视她的眼神,自动过滤一切后,只得到了这个词,俊容顿时一冷,低磁的嗓音细细琢磨,蔚蓝色的双眸微眯,“回去找亦洲?”
白知意不大想承认,但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这样。
“我去哪儿、去找谁是我的自由,和你没有关系。”白知意把头一扭。
靳景白周身的气温瞬间降低,是那种丝丝的冷,以及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感觉,幽幽的凝视着白知意,强压戾气,薄唇缓缓掀开:“找谁都行,找亦洲……想得美!”
说完,靳景白一把将白知意抱起来!
白知意失重,惊呼一声,手下意识环上他的脖子。
下一刻,白知意想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但看中靳景白的侧脸,默默的垂下了眸子。
靳景白大步往庄园里走,走进之后,才发现这不是个庄园,或许该用城堡来称呼。
这里的气氛似乎比亦洲那边还要压抑,不是那种担心性命的压抑,而是一种阶级森冷的压抑,大家各做各的事,没有任何交流。
每碰到人,都会有人对靳景白行礼,同时对怀里的他不乏目光惊讶:“靳公爵好。”
靳景白冷漠的走过,没有任何回应。
公爵?
白知意看向靳景白,目光疑惑。
靳景白看出她的疑惑,却没多说,而是抱着她走向自己的房间――在城堡的三楼。
他的房间和云城时的没有任何变化,冷色系的风格,整洁整齐,象征着主人的极度自律。
白知意被轻轻的放到床上。
“这是哪里?”白知意问。
靳景白将风衣挂在外面,先将空调调高,确认温度不会冷到她之后,又去倒了水,还拿了冰袋。
明明是可以让仆人代替的事,他偏偏要亲力亲为。
“哭了那么久,喝点水。”靳景白就穿着一件黑衬衫,他只一弯身,就能看到那因衬衫紧绷而勾勒出的完美身材,荷尔蒙满满,禁欲又撩人。
白知意扭头,她不喝,闹别扭的强调:“我们还没和好!”
莫挨老子,也莫献殷勤,离老子远点!
靳景白闻言,心情有刹那的沉重,不再说什么,低头喝了一口水。
放弃了?
白知意狐疑的一瞥,发现靳景白已经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转身直接将她拉入怀里!俯身低头!
白知意先是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张帅破天际的脸庞就在眼前放大,粉唇被凉凉的薄唇覆上,温暖的水被渡了进来。
白知意水眸睁大:“!!!”
喂了水,靳景白并没有立刻松开,而是怀念的亲吻着她,当然,极其温柔。
直至有些压不住火了,才松开了白知意,声音嘶哑:“喝不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