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小东西，一个比一个懒，就指着哀家护着你们一辈子？哼哼，做梦。”
凤莞头大。
皇祖母这是身子刚好些，骨子里老顽童的性子便再次开启了。
这话刚说完，下一刻，太后娘娘便开始不安分起来，掀开被子想下床。
凤莞急忙拦住，“皇祖母，您身子刚好，这又是准备去哪儿？”
太后已经开始自己动手穿衣服，边穿边道，“昨晚上哀家命都快没了，你父皇今天不该处理下那些下毒的人？”
“是该处理，可等下早朝结束后，定然会有消息传来。”现在着什么急？
太后已然将衣物穿好，直接坐在了梳妆台前，吩咐凤莞，“莞儿，过来给皇祖母梳妆。”
“哦。来了。”
以前太后也常常这么使唤凤莞，她已然形成了条件反射。
等把梳子拿到手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皇祖母，你这是要干嘛去？”
“等着底下人把消息送过来，哀家非得急死不可。哪有亲耳听到来的痛快？”太后说的理所应当。
凤莞手中的动作一顿，狐疑的盯着太后。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皇祖母又有什么鬼主意？
下一刻，还未等凤莞回神，太后已然出声道，“莞儿，咱们自己去偷听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偷听早朝？
凤莞汗颜，手上梳头的动作也不继续了，“皇祖母，亏你想的出来。”
顺手把梳子扔在桌面上，准备扶太后起来，“皇祖母，您还是赶紧在床上躺着，休息休息吧。”
刚好一点，可别又折腾病了。
太后一下推开凤莞的钳制，回头对镜子照了下。
梳的还行，能见人了。
然后开始蛊惑凤莞，“莞儿，难道你就不想亲眼看看他们赵家的下场？”
凤莞坚定的拒绝，“我不想。”
反正早晚都得知道。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难道就不想看看赵家人脸上什么反应？”
凤莞犹豫了下，“……不想。”
太后娘娘不急不忙的继续，“你想想，等下咱们就偷偷看一下，你就能看到赵将军。等早朝结束了，你还能第一时间赶到后宫，去瞧瞧赵妃和凤瑶，莞儿，你就不心动么？”
这，好像是挺诱人的。
她能去，皇祖母不能去。
凤莞果断出声道，“那我去看就行了，您不能去。”
太后呵呵一笑，“哀家要是不在，你以为你进的去？”
“被你父皇知道，你以为你能安稳脱身？”
“就算你再伶牙俐齿，你以为你能说的清楚？”
太后的质问三连，让凤莞彻底认输。
一咬牙一跺脚，“去。咱们现在就去。”
太后得逞的笑笑，“这才对。”
两人从侧门溜出去的时候，还真是没被任何人察觉。
凤莞这才后知后觉，“皇祖母，方才你是故意让母妃和乐姑娘离开的？”
太后挑眉，“那不然呢？”
凤莞：……
现在她确定，这几年来，她以为的皇祖母性子变好了，变得沉稳了。
其实都是假象。
分明是因为中毒，没劲折腾。
眼下身子刚好一点，又开始故态复萌。
小时候，皇祖母就像这般，可没少带着她满皇宫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