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凤莞的秀发，点点头，“自然是好了。”
乐灵珊在旁侧忍不住出声道，“这些日子，云妃娘娘帮太后熬药，伺候太后喝药。一直有在给太后娘娘解毒，昨晚上那一出，不过是帮太后彻底根除毒性，现在太后娘娘已经彻底好了。”
“这草乌的毒虽然难解，时间还长，但是现在已经是彻底没事了。”
乐灵珊最大的成就感，便是每次看着病人在自己的手上彻底好起来。
尤其是类似于太后娘娘这种，病情比较难以根治的患者，她会更加有成就感。
因而，此刻乐灵珊的心情十分不错。
太后瞧了乐灵珊一眼，亦是笑眯眯的，心情十分好，“这回多谢乐姑娘了，还有你，莞儿，你可真是长大了。”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现在已然全部知晓。
从最开始，莞儿知道赵妃想要下手时，就提前安排了一切。
慢慢的，一步一步引着赵妃入圈套。
凤莞从太后的眸中瞧出，太后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顿时起身，对着云妃道，“母妃，您和乐姑娘这一夜肯定很辛苦，接下来我陪着皇祖母就好，你们赶快下去休息一下吧。”
云妃明白凤莞的意思，遂点点头。
带着乐灵珊和屋中的下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等到屋内无人，凤莞这才没了顾忌，小声的对着太后道，“皇祖母，这次若不是您信我，愿意配合我，我想，我也不可能会这么顺利。”
“不过我还是连累了母妃，我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当着父皇的面都会……”
一想到昨晚，母妃脸上被打的那个样子，凤莞心里就多了一分嫉恨。
“行了，昨晚上那么有本事，现在可别在哀家面前掉眼泪，哀家现在可不会安慰你。难得心情这么好，你可别想让哀家来哄你。”太后还是和从前一样，刚刚好一些，就忍不住想要怼她。
凤莞那股不太高兴的情绪，顿时被抛开的一干二净。
她知道，皇祖母是故意的。
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高兴起来。
“是，我不伤心。早在计划之前，我就和皇祖母还有母妃推演过各种结果了。”
太后收起脸上的情绪，略略变得严肃了两分。
以前是没有那个心力和本事去问，但是现在，却不得不问。
“莞儿，你实话告诉哀家，那些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莞儿知道了这些年，赵妃在给她下草乌的毒，想要她的命，那么其他事，她是不是也……
早知道皇祖母会有此一问。
凤莞只能老实回话，“皇祖母，我不想骗你。但是具体的缘由，我现在的确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和您说，好么？”
若非因为母妃的情况特殊，读心术之事，她也根本不想让母妃知道。
此事听上去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皇祖母或许会信她。
但是是否会引来其他后果，她此刻并不知晓。
这种不安定的因素，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在，太后也没有打算追问她，听到凤莞这么说，只道，“你若是不愿意说，哀家不会逼问你。只一点，你要好好的护着你自己，护着你母妃就行了。”
“这次以后，哀家也算放心，你是真的有本事。比哀家想的还要聪明，以后你母妃这宫里，可算是用不着哀家帮你护着了。”
这话听上去，怎么感觉有些别扭似的？
凤莞微微蹙眉，“皇祖母，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太后知道凤莞误解了她的意思，故意横眉一怒，“怎么着，还想哀家护着你们一辈子？哀家好不容易好了，就不能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