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攸宁,是不是这几日朕对你太好了,所以,你当着朕的面,如此羞辱朕的妃子,你可将朕,放在眼里?”
“陛下言重了,你这些时日该已经看到足够多假象了,我挺累的,不想演了,我本来就嚣张跋扈惯了,你看到的,不过是我想让你看到的而已,就像你说的,你看不透,我就喜欢被你看不透的样子,维持着这种神秘感,让我倍感优越。”君攸宁一边说,一边笑着。
“你怕是这些时日过得太好,忘了自己是个罪人,生下朕的孩子,你还是回冷宫待着吧!”宋缉熙将话撂下,拉着凌华桑便离开了。
空青这才开口:“娘娘,你到底怎么了,陛下好不容易对你有所改观,你为何······”
君攸宁盯着院中那株凤凰木,神色苍白还夹杂着悲欢,道:“空青,你无需多言,我自己的事情,我有分寸,他要发我去冷宫,也要我有命在,只怕没那个福分入冷宫了。”空青不太明白她所言,只是默默守着,心想,管她要做什么,她既然早定下决心,守着她,那么,便是她去哪,随着去便是。
宋缉熙将凌华桑送回长祺宫,并宣了太医替她诊治,其实宋缉熙并不是因君攸宁故意烫伤凌华桑而生气,他气得是君攸宁对自己的态度,他摸不透,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虽是看不透,但是心中却笃定,他所看见的她安静时的样子,绝不是演的。
“陛下,臣妾知罪。”凌华桑见宋缉熙自打从昭华宫出来便一直板这一张脸,不说话,神情严谨,她不敢轻易搭话,只能小心翼翼的请罪自道。
“你何罪之有?”
“臣妾不该与宁妃起冲突,毕竟她有陛下您的孩子,臣妾不该对她蛮横,臣妾知道错了。”
宋缉熙拉过凌华桑的手,上面已经缠了绷带,宋缉熙眼中情绪复杂,不像关心,不像心疼,只是淡然问道:“疼吗?”
宋缉熙明明就是心不在焉随便敷衍,但是对于凌华桑来说,他这声问候,将她的心都暖化了,觉得这些天,就算是被君攸宁玩弄,她也突然觉得值了,所以彼时的眼泪,倒是比方才在昭华宫之时来得真挚,她摇了摇头说:“只要有陛下疼着,臣妾便不觉得疼。”
“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你身为贵妃,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宁妃纵然怀有身孕,她的身份也在你之下,你不必如此谦让的。”
“陛下,臣妾一直以来都替您打理这后宫事务,臣妾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落人话柄,宁妃对臣妾有芥蒂,臣妾也自知曾经是看不惯她的作风,便针对她了些,所以只是希望她可以改观对臣妾的看法,不过,臣妾似乎失败了。”
“这并非你的过错,或许,因朕曾经对她太过放纵,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是朕,让你为难了,这样吧,过两日,朕打算去涉猎,你跟着去吧,散散心也好。”
“臣妾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