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墨闻天手中惊堂木起,他道:“放肆!本官且问你,你是为何作案?具体细节又是怎样?”
那王二狗倒是惊慌了起来,道:“那狗官贪财好-色,压榨百姓,早令人生恨。我在曲府周围逗留数日,打听到他有起夜的习惯,便顾准时间,趁其不备,将其迷晕,拖至临湘后山,随即杀死,卸掉他的胳膊,至于火中烤制!哈哈哈哈······”他说着说着竟又自顾自笑了起来,墨闻天看了看宋缉熙又看了看君攸宁,两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凶手,看不出什么神情。一旁的宋凌恒倒是气愤得很,随即起身怒斥:“简直是个畜生,你说林茼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王二狗止住笑声,道:“是又怎样?他跟那姓曲的一个德行,都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好东西!”
“你简直胆大包天,将你五马分尸都万万解不了本座心头之恨!本座定要将你砍了剁成肉泥喂狗!来人······”
“慢着!”宋缉熙道。
“怎么,本座这么处置穆王有异议?”宋凌恒反问道。
宋缉熙回头瞧了瞧君攸宁,见其脸色便知晓此案绝没有那么简单,那王二狗这般轻易便认了罪,这中间似另有隐情,宋缉熙对宋凌恒道:“太子,此案也许没你想的那般简单,此中细节恐只有凶手清楚,本王到觉得暂且将其先行收押刑部大牢,择日再省比较妥当。”
“穆王说得有理,太子莫要心急才是,若是想要立功,也不急于这一时,这案子涉及到朝廷稳固,还是细些审为好,万一有个差错父皇怪罪下来,恐你担当不起!”宋承宇不紧不慢一番说辞,太子“哼”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墨闻天便听宋缉熙所言将王二狗收押。随之宋凌恒愤气离去,宋承宇临走时也不禁感慨:“此案奇得很,这凶手恐没那么简单。”说着冲君攸宁笑了笑,也离开了。
宋承宇那深意一笑令君攸宁心头莫名一紧,便只得自己舒口气,方才缓了缓。
宋缉熙发现君攸宁那一瞬的异常,忧心道:“阿宁,可还好?”
君攸宁冲宋缉熙挤出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无碍,随之问宋缉熙:“那凶手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他生的跟你昨儿描述的丝毫不差,又在他落脚之处发现了凶器并且还对作案手法那般清晰不像说的假话,却总会觉得他哪里不太对劲。”宋缉熙道。
墨闻天听宋缉熙这样一番话,顿时觉得这王二狗却有不对劲之处,道:“殿下,今日逮捕他之时他是趁微臣不备之时突然出现伤了微臣,却好似是故意为之,否则在其有机会至微臣死的时候他没有,而且方才审案他回答的太过爽快,无半分犹豫,也实在可疑。”
宋缉熙叹了口长气,又才转而问君攸宁:“阿宁可是发现了什么?”
君攸宁端起桌边茶盏抿了口茶水,莞尔笑之,这才道:
“他根本不是凶手!外貌体型虽同我口中一般无二,看起来倒也真有些疯癫,可是他正常得很,根本不存在什么精神疾病,方才公堂对峙,他明显很慌,手指不自觉的打颤,不敢抬头,口中所说如同背课文一样顺畅,你们见过哪个精神失常之人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