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宋凌游闻林茼受害细节,不禁龙颜大怒,朝廷重臣被杀害后遭昭然示众,这不仅仅关乎朝堂众臣之心,对宋凌游而言这公然对天子的挑衅。于是即刻下令彻查此事,随即着急立功的太子宋凌恒请奏协助调查,得宋凌游允准。
依照君攸宁的推断,墨闻天随即派人在皇城四周逐一搜索,次日,官兵在城外一被废弃的破庙里进行排查之时,竟在佛像后发现了曲靖一案的作案工具——一把覆满鲜血的铁据子,随即上报,墨闻天即刻加派人手赶来此地。
此处荒废多年,庙宇四周杂草丛生,庙中更是荒乱无比,那把带血的锯子跟君攸宁想的一样,来自普通人家,墨闻天细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在其毫无防备之时,一个体型壮实,穿着破烂,着实疯癫之人自庙沿跳到墨闻天面前,用匕首将他划伤,那人并未做停留便要逃,便此时众兵已然将其围住,欲做逮捕。
怎料就在此时宋凌恒赶了过来,亲自与那嫌疑人动了武,未过几招便将其制服,顺手牵羊地命人将其捆了,回头又瞧了一眼捂住伤口的墨闻天,洋洋自得道:
“莫大人,你可还好?本座听闻此处有线索便即刻赶了过来,本座······”
“太子殿下来得甚是及时,下官感激不尽!”墨闻天一心破案是为解百姓之苦,这宋凌恒虽贵为太子,可他自肖秉德遭贬黜后,皇后也因此同皇上生了嫌隙,他朝中地位便一不如前,想借机立功,未必太沉不住气了些。
“哼!”宋凌恒随之不再理会墨闻天,直接将那疯子带到刑部,随后便将宋缉熙一行人叫了来听审。
墨闻天审之,此外宋凌恒,宋缉熙,君攸宁,宋承宇皆在一旁听审。宋缉熙见墨闻天手臂缠着纱布,不禁皱眉问道:
“你手怎么了?”
“方才不慎,受了点小伤,殿下无需挂心。”墨闻天道。
宋凌恒闻其对话,斜着眼看向他们,似笑非笑,很是不屑:“明明就是办事不力,若非本座及时赶到,恐你无法脱困吧!”
墨闻天也不屑同他争执,便只好说:“太子殿下说的是,微臣受教。”
审案在即,当俩卒将那嫌疑人带至公堂,众人见之反应却各有不同,宋凌恒自以为立了功便是一脸得意毫无收敛,宋承宇则一脸不可思议望着君攸宁,还道之:“穆王妃果真非凡人,这凶手竟与你所推测的形貌一般无二!”
宋缉熙自然相对淡定些,倒是君攸宁盯着那所谓的“凶手”倒是皱起了眉,她细细打量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惊堂木再次响起,墨闻天问:“堂下何人?”
那人抬头瞅了一眼,黯然道:“王二狗,街头要饭的!”
墨闻天将那依旧带着血的锯子丢到嫌疑人面前,斥声到:“此物你可认得?”
“认得,那是我的!”
“那王二狗你告诉本官,它为何沾满了血?”
王二狗随即垂下头,黯然道:“因为我用它卸了曲靖那狗官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