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斗了一个酣畅淋漓,耳旁突然是响起了赵赫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皇城大军已至,快快束手就擒,否则,生死不论。”
赵赫话落,那伊始便是跟在凫月身旁的女子竟是加入了赵寅与凫月的战局之中,两人合力将赵寅击退了去,那女子却是阻止了凫月的下一步动作,紧靠在凫月身旁,说了句,“教主,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必须先行撤退。”
凫月眼眸瞬间暗沉了几分,原本她就预料到了这样的一幕,却是没有想到赵赫调动人马的速度如此之快,更是没有预料到的是,那元清竟然是能够抵挡住闫峰两兄弟的联手攻击。
只是心下沉了一沉,凫月却是堪堪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忽然眸子便是明亮了几分,紧接着,凫月微微张嘴,极其小声的对着身边的女子说了些什么,下一刻凫月便是脚下迅速移动,离开了自己与赵寅的那个战场。
几乎是在凫月移动的那一瞬间,赵寅便是猜出了凫月的想法,瞬间他的脸色就是大变,紧接着就是朝着凫月所在的方向移动了去,却是脚下刚动,已经是被那女子给拦住。
这女子并非是凫月,赵寅出手便也完全没有留手,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女子的功力,丝毫不在自己之下。
而就在赵寅与那女子闪电交手的瞬间,凫月的身影已经是绕过了元清,悄然来到了赵赫的身后。
赵赫当即感觉到自己的背脊一凉,却是尚未做出什么反应,一只手已经是堪堪的放在了他的头顶上,下一刻,颇为凉薄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了出来。
那主人,自然便是凫月。
凫月面色冷然的看着大厅众人,即便是脚下已经是有着不少人的尸体,她却如视而不见,异常平静的开口说道,“赵赫已经在我手中,你们还要继续吗?”
自然,凫月的这句话很明显就是说给赵寅说的,
而两人如同心有灵犀一般,几乎是在话落的那一瞬间,赵寅已然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甚至于由于这动手收的太过于迅速,硬生生的受了一掌,甚至于下一刻他便是闷哼出声,想来,那女子动手,也是不会弱的。
凫月自然是将得这一幕收入了眼中,眼眸轻轻的闪烁了几分,凫月却是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只是在看到所有人都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时,凫月这才是抿了抿嘴,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她却是朝着拜月教众人说的。
“闫峰听令,拜月教半个时辰内撤离京都,除玉祁之外,所有人不得滞留。”凫月眼眸中带着一抹深意,直勾勾的看着那站在元清面前的闫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闫峰听了这话,先是一愣,却是迅速的点了点头,接着就是开始着手指挥所有人离去之事。
只是,即便闫峰如此大张旗鼓的安排撤离之事,在座的其余人,却是没有任何人要出手拦住他们,毕竟此时此刻,赵赫可是都在凫月手中,而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赵赫的生死置之度外的。
先不说他们,就算是赵寅,此时此刻也就是僵直了身子站在大厅中央。
以往的时候他的确是听闻了凫月的不少传言,说她喜嗜杀,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不眨眼,这恶名甚至都能够与他相提并论,只是赵寅却是还未见识过这一幕。
当初凫月破牢而出,动手之时赵寅虽是看得清楚,却是以为那时剜血之毒的威力,直到此前不久,凫月硬生生是当着他的面,一掌拿去了云姝的性命,赵寅这才是堪堪的明白,为何凫月一介女辈,能够有得如此凶名。
而即便赵寅知道此时应该动手将赵赫从凫月手中救出来,却是不敢轻易动手,毕竟,凫月若当真是动了杀心,在场怕是没人能够拦得住她,赵寅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这么安静的看着拜月教众人撤出了亲王府,却是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直到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凫月这才是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而此时此刻,整个大厅除了凫月,就只剩下了一人为拜月教之人,那人便是与元清缠斗的两人之一,亦是凫月口中的玉祁。
而到了这时候,赵寅终于是沉沉的开了口,“今日你究竟想要如何?”
凫月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觉得赵寅这句话问的有着莫名其妙,很快的,凫月就是忍俊不禁的露出了一个笑意,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如此怪异。
而在笑意缓缓绽放的同时,凫月也是张了张嘴,毫不客气的回了小心一句,“我要的很简单,你应该知道。”
只是凫月话落,赵寅的脸色却是愈发的阴沉了起来,“凫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挟持当朝天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赵寅这话说的却是有几分威严,只是却是对凫月构不成丝毫的威胁,着找个早就被她点了穴道,此时甚至都不能开口说一句话,听了赵寅这话之后,他只能是尽力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想要表示自己的态度。
只是凫月却是一个眼神都不愿意赏赐给她,而下一刻,凫月挺直了脊梁,将自己的视线缓缓地移动了半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开口说道,“那若是这般,想来大学士府也是得遭我连累了,这满门抄斩,不知道看上去会不会稍稍血腥了些。”
在凫月将云姝击杀不久云河便是发现了云姝的情况,只是当时他被拜月教之人拦住了手脚,即便是痛苦万分,却是一直无法脱身,只是他盯着凫月的眸子,却是一直都带着一丝恶毒,那种想要将凫月剥皮抽筋的念头久久的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而在此时听了凫月的言语,云河先是愣了半晌,接着便是更为愠怒的看着凫月,几近咬牙切齿的对着凫月说道,“我云家与你有何深仇大怨,你竟如此狠毒,想要将我云家赶尽杀绝。”
自然,以云河看来,凫月这般说法,是想要将他云家拖下水而已。
然而下一刻,凫月却是突然轻笑着对云河唤了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