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血迹跟秦管家一致,岑子烟并不意外——那是她抱秦管家的时候留下的。
崇南取出一把钥匙递到秦寒枫面前,“秦总,这是在岑小姐衣服里发现的。”
秦寒枫脸色惊变,大步走到岑子烟面前,一把将她推至墙壁,居高临下的目光湛黑慑人。
他目光阴沉,怒不可遏的语气一字一顿,“岑子烟,你就该去地狱赎罪!”
岑子烟明白,现在是她说什么秦寒枫都不信了,但她没后悔来送秦管家最后一程。
她冷清的目光跟他四目相对,声音嘶哑,“秦管家待我如叔如父,我感激他还来不及,没有理由害他……”
“感激到我他们都惨死在你手上?”男人冷笑,“岑子烟,你的感激未免太残忍!”
她盯着他的目光有些模糊,最终还是感性胜过理智,她不想秦寒枫这么误会她,“你对我连一丁点信任都没有吗?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查清楚这件事,我没有杀人!我跟你一样,不想放过害死秦管家的真凶!”
呵,真凶?
她还敢说真凶!
“报警太便宜你了。”他轻轻在她耳边开口,然后连拖带拽把人拉上楼,带进卧室抵在门板上。
慌乱无措中,岑子烟从他的眼底,看到浓烈的恨意还有火热的占有欲,她的睫毛抖动着,眸子里写满震惊。
“不,秦寒枫,别逼我恨你!”低低的嗓音有些发颤。
他顿了顿,下一秒却毫不犹豫的撕碎她的衣服,“我还怕你恨我吗!”
岑子烟害了他秦家两条人命,有什么资格跟他说恨!
他的吻夹杂着浓烈的恨意,还有不顾一切的疯狂,她的衣衫簌簌落地,一室的春光暧昧的发烫……
男人餮足的抱着怀里的女人沉沉睡去。
秦寒枫醒来后身侧空空如也,另一侧已经凉透,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阴沉着脸,浴袍的带子松垮的系在腰间,胸口半敞得推门而出。
“岑子烟人呢?”
“昨晚岑小姐上楼后就没再出现过。”崇南同样皱着眉。
“一个大活人还能蒸发了不成?多派几个人去找,她肯定没走远。”
很好!
真的很好!
岑子烟居然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还有,我养父母安顿得怎么样?”秦寒枫眼底深邃,愈发让人看不透。
崇南欲言又止,“已经为秦先生夫妇选好墓址,今天就能让两位入土为安,不过……”
“不过?”他上挑的尾音说明了男人此刻的不悦。
“程医生替两位检查过身体,上面的旧伤加新伤像是这些年一直受到虐待。”崇南三缄其口。
“去找人!就算把整个柏文市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男人怒声吩咐,连音调都忍不住提高三分。
岑子烟,六年不见,你的变化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远处的叶秋茵自然听到了这些,不禁攥紧了五指。
人是她放走的,她就没打算让岑子烟再回来——多余的人还让她回来做什么?等着东窗事发吗?
她神色一敛,踱步过去。
“寒枫哥,你要走了吗?我……爸妈都不在了,秦管家他们也是在这里……那么多血,我一个人不敢住在这里。”
“去换件衣服,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