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霸道的穿入她耳膜,他揉捏的手停下,静静的看着她,而她则整个人跳了起来,一下子滚到床最里侧。
热气仿佛还在耳边萦绕,心跳还在猛烈撞击,再傻也听出他一语双关,这不是拐着弯子撩拨她吗?
她又羞又气,小腹传来阵阵剧痛,仿佛全身的血气都往小腹冲去,控制不住的血流感和疼痛感让她想哭。
“李成郢……。”
“我不舒服,我要沐浴,你出去。”
她红了眼框,仿佛被人欺负狠了,又可怜又委屈。
李成郢递出去拽她的手顿住了,明明不讨厌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她对他的依赖,却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想更进一步,她却像含羞草一样立马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拒人于千里之外。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忽然有些烦躁,却又无可奈何,拿她没办法。
少女抱着被子,后背紧紧贴着墙壁,眼眶的红刺得他心痛,他只好唤人准备热水。
“墙壁凉,你不要贴着,过来。”
女子这个时候尤其怕冷,墙壁确实冷,她把身子挪开一点,又似乎怕他,不肯靠过来。
“李成郢,我想回家。”
李成郢望着她苍白的脸,看了半晌,终于缓缓道:“太医说你身子虚,不宜操劳,这两日乖乖待在这里,等身体好些再回去。”
说完转身就走,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凌微缩在床角,咬着嘴唇,神色有些不安,他不高兴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凌微再也没见过李成郢。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程双双推门进来,看她倚在床头发呆,指尖夹着的书页半天未曾翻动,禁不住轻叹一声。
主子早上出去的时候明显脸色不对,小姐的神情也没好到哪去,一整天除了吃饭喝药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两人昨晚还好好的,不知道又闹什么别扭。
“小姐,饿不饿?我让人传晚膳上来好不好?”
程双双比她大几年,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言语间也很温柔。
凌微放下书,她给自己开了两副调经的药,又往身上扎了几针,疼痛已经大大缓解,只是两条腿仍然虚着,全身无力。
她欲言又止:“李,王爷呢?”
程双双笑了,毕竟是小姑娘,藏不住心中事。
“一早去上朝了,后来又去了大理寺,听说要处理刺客的事。”
处理刺客?那岂不是要审裴援?
她有话想问裴援,得想办法去一趟大理寺的天牢。
“姐姐,我想出去一趟。”她嗫嚅着开口。
但凡有所求,她都娇娇软软的喊她姐姐,可怜兮兮的模样引人怜爱。
程双双心软了一瞬,其实凭她的本事,想离开王府是没人拦得住她的,可她竟然一改往日的作风跟她商量,说明她肯听主子的话,还是在乎主子的。
“小姐,主子要你好好休息,如果真想出去,你可以试着跟主子商量,万不可再偷偷跑了。”
有人在门上敲了敲,魏嬷嬷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套衣裙,脸上笑意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