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萩想,若是她泡了一桶冷水澡,那定会生病,只要她病了闹得府上,兵荒马乱的,那些守卫绝对会放松警惕,这样她就可以逃出去找太史君了。
绿珠立马就明白了长亭萩的意思,她知道长亭萩想干嘛,“小姐,你糊涂啊,若是你现在想办法见了太史公子又能怎样?且不说太史公子会不会对您不利,现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小姐您若是去见了太史公子,老爷绝对会派人跟踪你的,到时候,恐怕太史公子的性命也堪忧……”
长亭萩转念一想,也对,她父亲怎么可能会放了太史君呢?
那日长亭萩死活不信白依蘅说的话,但是长亭萩现在明白了,太史君左肩上的双龙图腾,是铁一般的证据。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太史君不会放过她父亲的,也没有理由放过……
现在长亭萩就是想问问太史君,是否能够解开心结,放下这些恩恩怨怨,不过长亭萩知道,就算太史君不愿意放过长亭浽,那她长亭萩愿意为她父亲偿命。
长亭萩被关在养颜阁,趴在窗口,看外面的云起云落,整日以泪洗面。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长亭萩的乳母急匆匆的推开养颜阁的门,闯了进来。
“乳母,何事让你如此的惊慌?”绿珠问到。
长亭萩擦干脸上未干的泪水,“乳母,怎么了?”
“小姐你快去看看老爷吧,老爷他……快不行了。”
长亭萩立刻僵在原地,“怎么了……”
“老爷他遇刺了,快不行了。”
长亭萩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跑去长亭浽的书房,还未进去就能听到屋内母亲哭天抢地的哭声,长亭萩的脑内一片空白。
长亭萩看到躺在血泊里的长亭浽,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咽了气,如今她长亭萩也失去了最爱她的爹爹。
长亭萩瘫坐在地,伸手想去抱住长亭浽,“爹爹……”
“啪!”一个狠狠的巴掌扇到了长亭萩的脸上,“你这个扫把星,白眼狼,看你做的好事,若不是你引狼入室,你爹爹他又怎会被奸人害了性命?”
长亭萩捂着自己的脸,毫无怨言,她的确是该打!她的确是该死。
“你可知道你父亲最后的遗言是什么?你这个孽障!”
长亭萩看见长亭浽身边碎了一地的白玉玉佩,便拾起玉佩的碎片,碎片什么沾染了长亭浽的鲜血,也划破了长亭萩的手指,“父亲的遗言是什么?”
“是让你这个逆女远离太史君!太史家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爹爹,是不会放过长亭家的人的!”长亭夫人跟疯了一般,对着双眼空洞的长亭萩吼到,长亭萩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清泪。
“知道了。”
长亭萩看着插在长亭浽胸腔上的剑柄,什么雕刻着双龙图腾。
“长亭萩,你给我记着,打小你父亲就疼爱你,但若不是你,太史君怎可能打探得到长亭家的虚实,这么快将你父亲给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