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泽言偏头看着沈珮宁,眼底怒意汹涌。
沈珮宁抬头望了他一眼 ,却又很快默默将头转向了窗外,就好像压根儿看不见他眼里的愤怒和悲伤似的。
“就算是抢也是他抢。”良久,顾泽言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字字带着悲伤。
沈珮宁听着,心里猛的一抽,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倔强的望着窗外一排排高楼依旧不言不语。
“沈珮宁,你到底什么意思?折磨我就这么开心吗?”顾泽言健身沈珮宁始终不为所动,心里怒火升腾,眼神刹那间冰冷到了极致,声音带着一丝被灼烧的沙哑。
沈珮宁原本不想多说什么,只想任由他发泄之后离开,可是越想却觉得越气,过往的种种如潮水般翻涌上了心头,愤怒和委屈一时都在不断的叫嚣着。
“顾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不知道您是不是记性不好,这么快就忘记对我的所作所为了。”
沈珮宁忽然想起顾泽言不告而别,把自己一个人留在狮城的事情,心里压抑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忍不住冲他怒道。
“我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沈珮宁那个时候是怎么过的,顾泽言从粥舟那里知道了一些,现在突然听他提起,心里了没有些愧疚,张口便想要解释。
“顾总,您还是省省吧,我不想知道您为什么离开,你也用不着在我身上多再花一分的心思,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沈珮宁仰起头望着顾泽言,瘦削的下巴透着丝丝冷淡,仿佛眼前这个曾经走进过她生命深处的男人,如今已不值一提。
毕竟沈珮宁看向顾泽言的目光里除了冷漠和愤怒,没有一丝柔顺。
“非要这样吗?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我一直都把你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哪怕一时一刻也没有改变过。”顾泽言看着沈佩宁满脸的冷漠,心里忍不住一阵阵抽痛,许久才又开口,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在乎过去怎么样,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顾总您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去了。”沈珮宁抬起头,望着顾着眼,眼里带着一丝倔强,声音陡然拔高,比起交谈更像是怒吼。
“能不能不要这样?”顾泽言受不了沈珮宁的冷漠,像发了疯似一把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血红着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沈珮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微微有些失神,过了好一会儿,眼神才重新有了焦点,可是脸色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顾泽言呆愣了一秒,然后像是彻底爆发了一般,猛地低下头咬住了她小巧柔软的唇,拼命地想用牙齿撬开她的嘴巴。
“你想要做什么,放开我!”沈珮宁不断地挣扎,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着,发出呜咽的声音,却又很快被某人给悉数吞进了肚子里。
“顾泽言你放开我,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能这样做。”沈珮宁含糊不清地哭喊着,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极度排斥顾泽言,可是他的温蜜蜜早早地落下来,竟然划破了她坚固冰冷的伪装,露出一丝柔软来。
沈珮宁脑子越来越混沌,渐渐没法儿思考,最后竟然忍不住想要迎合顾泽言。
她被这样的想法惊得心里猛的一抽,却又越发无法控制自己,最好放弃了挣扎,安安静静地躺着,任由某人肆意掠夺。
顾泽言心里怒火腾腾,恨不得能把怀里的人给捏碎了,可却又始终狠不下心肠,只是柔柔地咬着她的唇,连一分力道也舍不得加重。
两片冰凉柔软的唇轻轻摩擦着,顾泽言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享受现在这个时刻。
可是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却一下子愣住了,借着昏黄的光,他清晰地瞥见沈佩琳的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那滴泪此时此刻像是世间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呆愣良久然后缓缓起身,离开了沈珮宁纤细伶仃的身体,慢慢地跌坐回了原位。
虽说刚刚把沈珮宁柔软的躯体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无数次想象过去那样,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衬衫的纽扣,将她整个人据为己有。
可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让他一下子冷静下来。
沈珮宁躺在椅子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顾泽言清楚明白地知道只要他愿意,就一定能再次得到眼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可是他更清楚的是,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就跟拿刀在沈珮宁的心上划口子没什么两样,一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心如刀割。
虽说沈珮宁如今对他充满了敌意和冷漠,为了看他焦躁愤怒的模样,还时常搬出顾泽谦来,可饶是如此,他依旧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走吧,我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走不安全。”
顾泽言说着发动了车子,声音几乎已经低到了尘埃里,沈珮宁甚至觉得,要不是夜晚足够安静,她可能都听不见身边人的声音。
沈珮宁倔强的想要拒绝,可是挣扎了许久,那句“不用了”还是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我就住在前面的公寓,马上就到了,你就在这儿停车吧。”一路上沈珮宁都憋着没有跟顾泽言说话,直到车子渐渐逼近公寓楼下,她才忍不住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块空地,一脸平静地说道。
“我送你上去吧,这地方看起来治安不怎么好,既然都平安地走到这了,总得要万无一失的才好。”顾泽言停下车子,双手握着方向盘呆愣了片刻,直到听见沈珮宁推门下车的声音,才恍然大悟似的,偏头开口问道。
沈珮宁原本想要拒绝,可是望着顾泽言眼里隐隐的期待,他最终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