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腹间微微的疼痛感,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每个月的那几天,该不会……
陆暖彻底清醒了过来,还看到床单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迹。
至于那件浅色的睡衣,也已经被糟蹋的没法再穿了。
真是尴尬呀……
陆暖吐槽着自己,就打开了衣橱,打算再找件睡衣穿。
可打开衣橱后,她不由得又是一怔。
衣橱里整整齐齐摆着的,都是男人的睡袍,男人的衬衫。
看衣服的尺寸,应该都是权时谦的。
这个男人,也太抠了吧。
就算是外面带回来的女人,也多准备两件衣服啊。他自己一柜子,别人就那么一件。
没办法了,只能求助柳婶了。
她拨了分机,竟无人接通。
再拨一次,还是无人接通……
想了想,陆暖狠狠心,抓了一件权时谦的睡衣,遮挡了衣服上的血迹,就推门下了楼。
“柳婶?”
“柳婶!”
“柳婶,你在家吗?”
她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
陆暖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乱翻,更生怕一个不小心,犯了权时谦的忌讳。
最后她使出了必杀技,点了外卖,买了红糖生姜饮,外加一些必须用品。
见了血之后的陆暖,整个人都有些的蔫了,抱着抱枕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瞧着大门的方向。
她等的不是外卖,是救命稻草。
终于,门铃声响了起来。
陆暖挪着小碎步子要去开门。
可权时谦家的大门,是在是高科技,陆暖弄不明白,半天都没开开门。
送外卖的小哥,很是怀疑问她,到底是不是点外卖的人,是不是这家主人。
看他的架势,要是陆暖再打不开大门,估计外卖小哥就要报警了。
可权时谦家的门,到底怎么打开?
陆暖抓狂了,特殊时期导致的智商直线下降,让她几乎放弃了,却透过客厅的监控,看到权时谦的车开了过来。
权时谦走下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卖小哥手里拎着的东西。
再之后,他就看到了可视电话中,一脸生无可恋的陆暖。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我打不开家门……”
陆暖可怜巴巴的瞧着权时谦,一边抽泣一边将自己的窘迫说了出来。
“柳婶呢?”
“有事外出了吧,不在家。”
权时谦没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可视电话。
三分钟后,有人用钥匙开了门。
陆暖看到黑着脸的权时谦,手里提着女生专用的东西站在那里。
是了,他这样的身份,一定觉得拿女生专用的东西,是有失身份,甚至还觉得晦气的。
忙是伸手接过了东西,陆暖就听到权时谦问她:“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我的睡衣沾了血,得遮一遮。”
陆暖只觉得,她的脸微微发烫,真是尴尬又丢人呀。
“所以,你把我家的沙发也弄成了这样?”
权时谦眼尖的发现了沙发上的血迹。
陆暖回头,不由得捂脸,“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睡衣,你也弄脏了?”
权时谦一边问,一边侧头去看陆暖身后,果然是有一片血迹。
他的脸已经越来越黑了。
陆暖见情形不对,忙是抱着手里的东西,“我去方便一下。”
她如同逃命的兔子一般,快速的窜上楼,进了卧室。
她不知道,楼下的权时谦,看着她的背影,脸更黑了。
她也没有留意到,权时谦不是一个人回家的,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容貌与他截然不同,极为妖孽邪魅的男人。
那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暖,最后自然而然的坐在被陆暖弄脏的沙发上,抱着还残留她身体余温的抱枕,问权时谦,“这丫头,真是你假结婚的对象?”
“是。”
面对好兄弟,权时谦没有摆臭脸,神色平复了不少。
“穿你的睡衣,进你的卧房,弄脏你家里你也不生气,你确定你们真的是假结婚,你对她没兴趣,不会假戏真做?”
“不会。”
权时谦有些的不耐烦了。
又不是他让陆暖穿他的睡衣,住他的卧室,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刚好是她身体不方便的时候,他能怎样?
只能事后算账。
“我要追她!”
妖孽男十分肯定的指了指楼上的方向。
“随你。”
权时谦是大度的,却不忘补充一句,“不过你得等她恢复了自由身。还有我可提醒你,她贪财的很。”
“我虽然没你有钱,但砸个几十亿给我喜欢的丫头,还办得到。”
“景泽楷,你疯了?”
权时谦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兄弟,肯花这么大代价,砸在一个女人身上。
“你不是也一见钟情过吗?我这就是一见钟情了,她长得对我胃口,说话声音也对我胃口,总之没有我不满意的地方。我就是要为她发疯,就是要疯狂爱一回。”
景泽楷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心迹,顿了顿,他又一摊手,“不过我们兄弟一场,你要是喜欢她,我不追就是了。”
“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是协议结婚。不过我们兄弟一场,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可以保证不会碰她。”
权时谦态度鲜明,景泽楷拍了拍他的肩头,“好兄弟,讲义气。你放心,以后在小晴那里,我也会替你作证,证明你一直都为她守身如玉。”
陆暖迷迷糊糊的打理好自己的一切,她象征性的推开房门,想和权时谦讲一声,然后就去睡觉。
可哪曾想到,楼下客厅沙发上,竟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陆暖愣了一下,她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花眼。
虽然她现在是智商急剧下降的状态,可她记得很清楚,刚才回来的人是权时谦没错,可这会怎么换了个人。
“易容术还没失传?”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糊里糊涂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景泽楷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是她中意的丫头,脑回路都这么的有趣。
“我叫景泽楷,是时谦的朋友。刚才我和他一起回来的,你没有注意到我吗?”
陆暖这会也有点回味过来,她怎么就问出易容术这种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