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一件衣服几万块钱,才行吗?
她心里吐槽着,就听到权时谦开口,“你现在是权家少夫人,六位数打底的衣服,才勉强配得上你的身份。”
陆暖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去买符合身份的衣服。不过我穷,权总赞助点吧,毕竟是为了你的面子。”
“我没记错的话,一个亿已经到账了,还不过你添置几件衣服?”
权时谦不喜欢满脑子只有钱的女人。
他之所以会好心提醒,完全是怕陆暖传的不够上档次,在家里被人给脸色看。
这也是因为在墓园,她送上那束百合,叫权时谦觉得暖心。若不然,陆暖受不受闲气,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这个女人,居然又提钱!
他颇有微词的瞪了陆暖一眼。
陆暖一脸无辜,“权总,一个亿才多少钱啊。按着你的标准,我置办了衣服鞋子,就要置办手包,还要置办耳环项链发饰。一套置办夏来,要一百来万呢。你给的钱,哪够我置办几套啊。再说,那是我名誉的补偿金,是我下半辈子的养老钱。”
“养老钱啊,棺材本啊,要是就这么被用掉了,那和被吸血鬼吸去了有什么区别呀。”
权时谦有些的佩服陆暖,这个女人,永远都能把她要钱的行为,变得冠冕堂皇。
索性她喜欢的是钱。
看了看时间,“我现在带你去买。”
“谢谢权总,权总万岁。有好衣服穿了,有好包包背了”
陆暖一旁没心没肺的鼓掌,就好似几天前地牢里的那档子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她笑得眉眼弯弯如月牙儿一般的动人。
一旁的权时谦,看她的目光,由最初的瞧不上,变得有些的温柔。
她在闹,他在看。
不自觉的,权时谦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也有了些许阳光明媚的笑意。
车子停在商场外,权时谦迟疑了。
陆暖已经迈着雀跃的小步伐跳下了车,可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陪她一起来商场。
难道付钱,必须他亲自到场吗?
陆暖绕了过去,敲了敲车窗。
摇下车窗,权时谦就听到她说:“权总快点下车呀,我知道权总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答应我的事情就不会做不到。我买衣服包包还等着你付钱呢。”
她笑语嫣然,权时谦有所领悟。
是了,他亲自跟着到了商场,就是怕这个贪财的女人,在商场里随便买一大堆东西,再倒手卖出去换钱。
明确了此行的目的,权时谦释然的下了车。
会帮妻子挑鞋子,搭配包包的,都是别人家的老公。
何况权时谦这个老公还是假的。
陆暖很有自知之明,她都是自己搭配,自己挑衣服。
至于权时谦,一副工作狂徒的样子,从进店开始,就坐在那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
试了七套衣服后,陆暖终于挑到了一身合意的。
她想着,钱是那男人付的,总是要让他知道,她都买了些什么。
用心理了一下头发,又补了一些散粉,陆暖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她刚半脚迈出,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潇潇的声音。
果断的,她收回了自己的脚,倚着门,透着半开的房门听着外面的谈话。
如今的潇潇,已不再是陆家当年收留的孤女。
如今的潇潇,是正八经的陆家继承人。
她想要查出权时谦的行踪,并非难事,何况今天权时谦来商场,并未避人,完全是带着陆暖高调出行。
“权总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家的继承人叫潇潇。”
“哦。”
权时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最近陆家事多,还没有正式登门去恭喜权总大婚,我在这里代表陆家给权总赔罪了。”
潇潇一边说话,一边风情万种的瞧着权时谦。
如钻石般耀眼的权总,是哪怕结婚了,也会有数不清的女人想要主动投怀送抱的。
这一次,权时谦没有说话,他在等潇潇说,想看看这个不认识的女人想做什么。
潇潇只当他的沉默,是对自己有进一步行为的默许。
她顺势在权时谦身旁坐下,她是挨着她坐下的,身子微微倾斜,就贴在了他身上。
权时谦一瞬间黑了脸,他豁然站起身来,冷冷的瞧着潇潇,淡淡开口,“陆家是什么玩意?不知道,没听说过。”
他的反应,完全打断了潇潇的思路,让她后面准备好的好多台词,都没有机会按着事先设定好的剧本说出来。
一时间,她有些的尴尬。
更衣室里的陆暖,已猜到潇潇的来意。
不过权时谦并不吃这套,所以她也不用在继续偷听了。
推门走出了更衣室,踩着高跟鞋,陆暖径自走到了权时谦身旁,自然而安的挽起了她的手臂,“老公,你怎么和旁的女人走得那么近?人家要吃醋的啦。”
她颇为做作的发嗲。
权时谦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拆穿,只是捏了捏她的脸颊,“野狗发疯,我能控制吗?”
说着,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陆暖一身的打扮,“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好吧好吧。”
陆暖抬手,小拳头似重实轻的砸在了权时谦的胸膛上。
“野狗的事情,也不是老公你能控制的。看在你陪我买衣服的份上,我不计较了。”
说着,她直接将头靠在了权时谦的手臂上,“老公,我们回家吧,我有些累了,而且还有疯狗,多不开心呢。”
“嗯,回家。你这么理解我,我也要好好疼你是吧?”
陆暖和权时谦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一边秀恩爱,一边暗讽着潇潇。
潇潇脸色难看至极,却只能忍着。
论势力,论背景,陆家都比不上权家。
权时谦搂着陆暖,已经走的远了,潇潇气得挥手打碎了桌上的咖啡杯。
听到声响,陆暖回头,那双眸子清冷至极的瞥了眼潇潇,便不再理会跟着权时谦一起离开了。
走得再远一些,陆暖停下了脚步,半松开了挽着身旁男人的手。
“权总,刚才谢谢你。”
“不用。”
他无所谓的一耸肩,“恰好是我讨厌的人罢了。”
“那也谢谢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