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疯子吧？”
超短裙顾不上自己已经走光了，哈腰把地上的女生扶起来。
“我的耳朵……”女生哭啼啼地摸着自己的耳朵，手上温热的触感吓得腿发软，差不点又坐到地上。
“还傻看什么呢？赶紧把她送到医务室！”超短裙叫过来两个女生，让她们扶着耳朵上全是血的女生，“千万别说是打架打成这样的，就说……”超短裙眼珠转了转，“就说想翻栏杆，结果被栏杆刮破的！”
“可是……”女生扁扁嘴，“如果我说我想翻栏杆了，我会被记过的！”
“你如果说是打架打的，我们都会记过！”超短裙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冲女生摆摆手，“赶紧去医务室吧！万一落下残疾什么的，比记过惨多了！”
女生长长地抽泣了一声，被两个女生扶走了。
“真看不出来。”大头娃娃把安凉的下颌扯过来，视线落在安凉嘴边的血迹上，眼里隐隐有惊恐划过，“你不只是个贱人，而且还他妈是个疯子！”
她现在也不敢相信她看见的是真的。
“如果我是疯子，你现在就应该后悔了。”安凉笑，唇边的血迹更触目惊心，“不该惹一个疯子。”
大头娃娃慢慢瞪大眼睛。
没想到安凉在对自己这么不利的情况下还如此嚣张。
愤怒冲掉从心头掠过的惊恐，抬手，重重地扇了安凉一巴掌。
这次有好几个女生拉着安凉，让她没法躲，也没法反抗，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怎么样？”大头娃娃把安凉侧过去的脸拉回来，“你还觉得我不该惹你么？”
安凉垂下眸，没有回答。
大头娃娃从前不知道，一个人的沉默竟然会勾起她那么汹涌的愤怒。
一脚踹到安凉的腹部。
安凉弓起身，小腹的绞痛让她眼前一黑，腿上失去力气，差不点跪在地上。
“现在呢？”
大头娃娃拽着安凉的头发，逼她抬起头：“现在你觉得谁应该后悔？”
“我么？”安凉扯着唇无力地笑笑。
鲜血溅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像是怒放的玫瑰，无比妖娆。
一双眸子澄澈，纯粹，平静地与大头娃娃愤怒到疯狂的眼睛对视。
“我该后悔惹了疯子么？”
“你他妈……”大头娃娃表情狰狞起来，挥手又一巴掌扇向安凉，“今天姑奶奶非得把你这张贱嘴打老实了不可！”
血腥味在嘴里弥漫，痛混着浓烈的腥味，充满刺激和绝望的感觉。
又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这次她身后没有拉着她的女生了，所以她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
“别说，这个贱人还真抗揍。”
大头娃娃对走过来的黎一说，染着血迹的手指夹着一根烟。
第一次打人打到这么累，需要抽烟放松一下。
“你刚才不是说要把我们收拾这贱人的样子录下来么？”黎一摊开手，“让我看看你录的视频。”
大头娃娃也摊开手，一边的小跟班立刻把手里的手机放在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