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傅萱大惊,连忙抓住冷昊焱的衣摆,“臣妾是冤枉,臣妾是被陷害的,都是皇后,都是她算计臣妾。”
冷昊焱拽回衣摆,语气更冷:“来人,把她带回去。从今日起降为贵人,无召不得再来寿康宫。”
“君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傅萱哭喊着被拖走,绝望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婳暗暗心惊,哪怕家世如傅萱,只要触怒了冷昊焱一样毫不留情。
那原主从前那般挑战冷昊焱的底线,为何他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难道只是因为苏家的势力比傅家大吗?
不,朝中也有人说,傅家如今的势力已如当年的苏家。
或许是因为冷昊焱是苏湛龙一手扶持上位,他不想被天下人唾骂忘恩负义。
或许如此吧……
苏婳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掠过自己头顶,她低着头,一动不动,盘算着他何时能进去,却感觉这视线仿佛要把自己看穿一样。
刚才她的确故意激怒引导傅萱,让她触到了冷昊焱的底线。
“回去吧。”片刻之后,头顶才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苏婳蓦然抬头,冷昊焱已转身朝殿里而去。
“君上。”她忽然叫住了他,不等他回头便深深叩拜在地,“臣妾自知有错在先,不过臣妾的确有药可以救太后,还请君上成全。”
虽然她心里有气,可太后若是不醒,恐怕很难抵消她前次的罪过,为了让自己能在宫中过得更舒服一点,她只有不计前嫌。
冷昊焱并未回头却停下了脚步,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片刻之后他终于开了口:“进来吧。”
说完他进了殿。
苏婳连忙起身,提起裙摆追了进去。
太后依旧在昏迷之中,太医的药已给她服下,却依旧不见丝毫好转。
苏婳仔细查看了太后的症状,确认还是中风,心中大致有了底。
“君上,臣妾要为太后用药请你们先行离开。”
毕竟打针这种事,还是没外人在场比较好。
然而冷昊焱却道:“你们先下去,朕在这里就好。”
“是。”
宫人们陆续退了出去,关上殿门。
苏婳犹豫了一下,偷偷拿出针剂,拆开包装,又将包装的塑料袋小心收入袖子里,自己处理。
反正冷昊焱也知道针剂的事,不必隐瞒。
她挽起太后的袖子,让她的手掌向上,仔细寻找血管,扎了进去。
冷昊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的举动,眉头渐渐蹙在一起,他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这样诡异的治疗方法。
苏婳打完了针将空空的针管收回了袖子里,重新放下抬手的袖子,将她的手收入被子下面。
等地上了片刻,太后终于醒转过来,开始咳嗽。
冷昊焱立刻走到床边将太后扶了起来:“母后!”
太后还未完全清醒,苏婳见状赶紧道:“君上,臣妾先告退了,省得太后见到臣妾心烦。”
实际上她是不想麻烦。
冷昊焱令她退下,苏婳立刻开溜,跑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