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苏婳的目光突然从周围宫人身上扫过。宫人们只觉心头一凉,一丝畏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众人皆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反应了过来,立马便有人来将火盆拿走。
傅萱气得瞪大着眼睛,愤怒的看着他们,大声道:“不许拿!谁也不许动!”
苏婳就算了,连苏婳身旁的宫女也敢狐假虎威违抗她的意思,简直是反了天了。
然而宫人们只低头端着火盆,无一人理会她。
火盆很快都被端了下去,傅萱气得跳脚,苏婳却看向她,冷冷道:“傅萱,见到本宫你还未行礼。本宫给你个机会,再不行礼本宫便可依照宫规处置。”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骤冷:“跪下。”
傅萱惊得后退一步,在春儿的搀扶下才勉强立住了身子,但她的脸色已彻底变了,再无半分刚才的得意。
她若行了礼,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巴掌,可她若不行礼,苏婳当真会以宫规处置。
她可是苏婳,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强烈的恐惧和羞辱占据了傅萱的心头,两种强烈的情绪冲撞让她浑身微微发抖,她的双腿下意识的弯曲了几下,却怎么也跪不下去。
若是傅萱当真就这么听话跪了,那她的计划岂不是不能实行了?
苏婳往殿中望了一眼,故意用高傲的语气,嘲讽道:“傅萱,你给本宫记住了,即便本宫受罚也是皇后,你同样也要规规矩矩的跪在本宫面前给本宫行礼。”
傅萱脸色骤变,愤怒顿时大过了畏惧:“皇后既是戴罪之身,臣妾自不必跪。”
“戴罪?何人定本宫的罪?”苏婳冷冷一笑,跪直了身子,正声道,“傅萱,太后还在病中,本宫劝你别在这里闹事,否则惊扰了太后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傅萱在气头上什么也不顾,依旧冷笑:“皇后娘娘以为拿太后来压臣妾臣妾就会怕吗?别说太后尚在病中,就是太后此刻出来臣妾也不怕,来人再将火盆端上来,谁要是不听本宫的命令,本宫便要她好看。”
苏婳冷冷一笑,心中暗叹。
蠢,实在是太蠢了。
她的目光望向殿内,只见那里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果然傅萱的话音落下后不久,紧闭的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冷昊焱面色森然的走了出来:“那朕呢?”
傅萱脸色顿时变了,愣了一下,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
冷昊焱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目光如刀:“太后尚在病中你竟在此喧闹,你眼中还有没有太后?”
傅萱全然慌了,连忙辩解:“不、不,臣妾刚才是失言了,都是皇后,都是皇后的错。她当初那般折磨臣妾,臣妾一时不忿才这么做的。君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对太后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然而冷昊焱根本不听他的话,冷冷的对她说道:“傅萱,滚回你的祈祥宫去,朕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