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菲以为入职后，自己会至此拉开辉煌人生的序幕，赚取职场第一桶金。
当看到油腻的中年牛老板时，她才认识到现实绝对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一路平坦。
坐在牛老板的对面，看着他那副恨不得要把人吃下去的神色，赵雨菲害怕了。
站在牛老板身后的郑总监不停比划，让赵雨菲赶快坐过去。
想起来之前在车上的态度，跟现在比起，郑总监简直判若两人。
她心想自己在郑总监心目中，是个上进有潜力的员工，现在看来，其实客户才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甲方。
在客户与领导的压力下，她不得不艰难站起身，内心是一万个不愿意。
赵雨菲走到牛老板的身边，郑总监把她按坐下去，在耳边交待一定要照顾好牛老板。
他的语气很硬，丝毫不许有人质疑，今晚的任务就像是军令状。
“牛老板抱歉，公司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让两位美女好好陪你，祝你玩得开心。”郑总监挥手道别，留下包厢内的三人。
服务员送上五瓶葡萄酒，往三人的高脚杯中倒上。
牛老板举起酒杯，与二人对碰，自己一饮而净。
秦悦珊也跟牛老板一样，饮尽杯中酒。
唯独赵雨菲轻轻抿一口，有点呛，她捂嘴咳嗽，放下酒杯。
老道的牛老板一眼看出赵雨菲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区区葡萄酒都能呛成这样。
“一滴不能留，第一杯必须喝干净。”牛老板所有邪恶的想法都藏在一阵阵笑声中。“快喝快喝，还有好多瓶等着呢。”
赵雨菲举起酒杯时，牛老板不安分的咸猪手搂过她的腰间，往他的怀里拉。
我下意识用胳膊挤开他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
公关经理的工作远没有她想得简单，在客户是上帝这个铁的真理面前，自己永远是更低一等的服务者，没有选择。
葡萄酒进入喉咙时，是种苦涩的味道。
为了避免被咸猪手在身上游走，赵雨菲主动给牛老板倒酒。
可她的想法还是错了。
今晚的时间还很长，只要合同没签下，客户没离开，一切都未有定数。
她想不通秦悦珊怎么可能做到让牛老板的手胡摸在身上游走，而且还能淡定自若。
“牛老板，我们公司的合同，就差你签个字了。”赵雨菲反感太多虚情假意的话语，不如直接点。
这话让牛老板的脸拉得老长，氛围一度冰冷：“我没记错的话，合同签定的广告费是六十多万。我堂堂公司的老板，会缺这几十万的破钱吗？
钱钱钱，菜还没上，你就跟我谈钱，你们是怀疑我付不起吗？”
牛老板语气凶狠，唾沫横飞，像是菜市场里跟人因为斤两问题而吵架的卖肉屠户。
“牛老板你开什么玩笑，你是什么人，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之一。”秦悦珊的反应很快，情商也高，上来就是给他捶背，“你要是出手，估计来年都是投上百万的广告费。”
秦悦珊拉赵雨菲坐下来，主动请喝，向牛老板赔礼道歉。
在酒店电梯时，郑总监就交待过，牛老板三番五次临时变更主意，合同签定日期也是一拖再拖。
本以为遇到的客户都会是彬彬有礼，能在桌上谈生意的职场精英。
原来也会有像牛老板这样一身痞气，行事作风跟流氓没什么两样的人。
赵雨菲很想放下酒杯，什么也不管，不用担心明天还有没钱吃饭，后天家里人生病了该怎么办，自己的钱包是不是干瘪，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怎么，你不喜欢跟我吃饭是吧。”
牛老板怎么会看不出赵雨菲的不愿意，就没见她笑过几次，像个冷冷的冰山美人。
秦悦珊还担心赵雨菲风头会盖过自己，如今看来担心都是多余的。
连个客户都服务不好，还把学校那套幼稚的想法搬到社会上。
人家就是搂你个腰，也要躲躲闪闪。
“雨菲，快让牛老板看看你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祝祝酒性。”秦悦珊话里带有大姐范的命令口吻。“郑总监可是要我们服务好的哦。”
赵雨菲逼迫自己笑一个，牛老板的气总算是消去不少。
“你们小女生，一个个皮肤水灵水灵的，都是用什么面膜呀。”牛老板看秦悦珊的眼神充满坏意。
秦悦珊撒娇道：“用什么面膜，还不是取决于牛老板的合同。要是你肯支持，我们才买得起面膜。要是你不开心，我们就得天天喝西北风。”
“人美话甜，不过我还真想知道你的皮肤到底是什么味道的。”牛老板靠过去往秦悦珊的脸蛋亲上去，相当满足的模样。
牛老板又转向赵雨菲一边：“美女，你的脸蛋又是用什么面膜？你不用告诉我，我亲一下就能猜出你用的面膜品牌。”
看见牛老板恶心的嘴脸，赵雨菲反感至极，就想狠狠给他个大耳刮子。
公关经理再卑微，也是来谈生意，不是来用自己的身体让人随便玩玩的。
赵雨菲登时就离开座椅，往后退却一步，让牛老板扑了个空。
“对不起牛老板，我想你可能喝多了。我去帮你去外面看看，怎么还没上菜。”赵雨菲往包厢外小跑。
“站住！”牛老板拍案而起，酒杯一阵晃动。
赵雨菲愣在原地，不敢动一步。秦悦珊见此情况，更是一句圆场的话也说不上，说多了自己也会跟着受罪。
好好的氛围，怎么说破坏就破坏，赵雨菲是嫌工作太好找吧，连客户也敢得罪。
秦悦珊是越想越气，她也不打算帮忙了，大不了合同签不了，责任全是赵雨菲的错。
“还想不想签合同？”
“我们来这里，就是真心实意想跟牛老板你签合同的。”赵雨菲也没想到把牛老板逼急了，自己只好乖乖站回位置上。
两瓶葡萄杯砸在赵雨菲面前：“喝完两瓶，我就原谅你。合同的事，我们晚上慢慢谈。”
说完，牛老板抬手顺势往赵雨菲臀部上摸去。
才刚碰上，赵雨菲相当快得推开牛老板的手，一巴掌扇在牛老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