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第二天余姚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想去看看嬷嬷待人将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的时候,看到面前堆山码海一样的金银珠宝,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我清单上有写这么多的东西吗?”面前的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将军府全部的家当了不为过。
再多一点是不是要将这个宅子也一并送过去了?
嬷嬷怕余姚表现的太过失控当场晕过去,赶紧贴在余姚老夫人的耳边低声说道:“这里面有一小半是来自牢固人拟定好的聘礼清单上的,但是一大半都来自咱们将军的私己。”
余姚倒抽一口凉气,她当初怎么就没考虑到儿子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顾不得了呢?她若是一早就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让儿子自己把持自己的俸禄还有那些皇帝的赏赐战利品什么的。
如今这是要将他记这么多年的奋斗所得全部都拱手让人啊。
余姚大口呼吸了好几下,这才稍微平稳了一点自己的情绪。
“我去找那个臭小子去。”
家里日子还过不过了,将东西全都给白沐雨那边送过去了。
若是白沐雨能当做嫁妆全部带回来还好,若是不带呢?
不对不对,就算是她能全都带回来也不行,他们送过去的那叫聘礼,是女方不用还的,可是白沐雨那边带回来的就叫做嫁妆了,是他们不能拿的,自古以来女子的嫁妆都是放在女子自己的手中,用于自己的花销,还有将来传给儿子。
若是夫家惦记女子的聘礼甚至是动用了女方带过来的聘礼,那是要被外人耻笑的。
不行,这个事情上必然不能让步,她得去找那个小兔崽子理论去。
嬷嬷见老夫人这么冲动,赶紧将老夫人给一把拉了回来。
“来不及了,聘礼的清单已经送出去了,一份送到了皇宫一份送到了白沐雨的手中,咱们现在去找将军理论也无用。”
余姚听到这个说辞,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当场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尉迟南渊来的时候余姚刚刚醒过来,她看着尉迟南渊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伸出一根手指不断的指点着尉迟南渊。
尉迟南渊低头抱拳:“母亲身子骨一向不大好,如今儿子大婚在即,母亲又高兴又操劳,晕了过去,是做儿子的不够体贴,母亲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好好的休养身体吧,儿子自己也可以将婚礼的事情办的妥帖周到。”
余姚听到这话,眼睛一翻差点再次晕过去。
伸手就叫身边的嬷嬷扶着自己起来。
“不用你来操持,若是叫你这个小兔崽子来操持的话,你怕是要将整个将军府都拱手让给白沐雨了去!”
尉迟南渊狡黠的笑了。
余姚心中无比的郁闷。
现在这情况到底叫什么事啊。
她被儿子气都都快背过气去了,还要帮忙操持着他的婚礼。
余姚这几天都在轻点要给白沐雨送过去的聘礼。
清点了足足七天的时间,才总算是将东西给清点齐了。
等送聘礼的人带着聘礼离开的时候,余姚老夫人跟着送聘礼的队伍着实走出去了好远的一段路。
就差没哭天抹泪的哭上一场了。
因为白沐雨住的地方距离皇城中心比较远,所以尉迟将军府的聘礼送过去基本算是绕了半个皇城走了一圈了。
那比十里红妆还要扎眼的聘礼队伍,瞬间羡煞了城里不知道多少的姑娘。
当然,尉迟南渊的聘礼队伍,也从相爷家门前路过了。
此时许莹莹身穿一件素色的长裙站在门口,脑袋依在门框上,仅仅是几天的时间过去,许莹莹人就不知道瘦了多少圈,仿佛风一吹就能给吹跑了一样。
她脸色惨白,又未施粉黛,看起来更是吓人。
她是恨也不是怨也不是,只能苦笑着看着那让人眼花缭乱的一箱子一箱子的东西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那女子果然不是贪心。
尉迟南渊到底还是娶她做了正头大娘子。
倒是她,这几次前来恭贺她新婚大喜的,多半都是在那边看热闹的家伙,还有人在那故意出言讥讽,说她想要嫁给尉迟南渊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如今冤枉落空了也是活该。
海油她那皇帝亲自赐婚的夫君家,圣旨都已经下了这么长时间了,却不见他们家来一个人。
想必是对这门婚事有诸多的不满,此时正觉得他们家是被坑了呢。
看了一会之后,徐莹莹就觉得累了,缓缓的转身走回去。
一进门就听到母亲正在抱怨为什么孟家迟迟不来人,是不是没讲自家家的姑娘看在眼里。
徐莹莹突然有种看破红尘了一般的感觉,冷笑了一声。
果然,姻缘不能强求。
不是她的求不来,强求来的没结果。
白沐雨收到东西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天啊,这是将整个将军府都搬来了吗?还是说尉迟将军府其实远远比她想象的有钱。
白沐雨盘算了一圈自己手里的财产,还不及人家将军府的一个零头。
哎,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尉迟南渊自己的主意。
只是……余姚老夫人这会应该是气的不行了。
白霖梓这个时候突然从屋子里跑出来,抖落开手中的嫁衣期喜气洋洋的说道:“人家的姑娘都是早几年就准备自己的嫁衣的,只是姐姐之前一直说不着急嫁人也就没准备,如今突然婚事就定下来了可是给我愁坏了,想着定下来的这么仓促,不知道要不眠不休的做上几天才能行,没想到姐夫想的这么周到,竟然连嫁衣都送来了,姐姐你看,这做工可真好,模样也好看。”
白沐雨白了白霖梓一眼:“这才什么时候,你竟然就开始改口叫姐夫了?小心让人笑话你没羞没臊的,到时候嫁不出去。”
白霖梓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叫姐夫也给我求皇帝赐婚,没准也能是个年轻有为的武将呢。”
白沐雨忍不住调侃百力滋你:“哟,那钟离是不够年轻还是不够有为啊?”
白霖梓脸红,抓着嫁衣蹬蹬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