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竹本来说话的声音小小的,可是说到后来声音中竟透出和她年龄不相符的阴狠,那语气好像她不仅仅想要打严妈妈一巴掌,而是真的想要至她于死地。
“你是怎么制服她的?”雪茶倒是没有注意破竹的语气,她更好奇严妈妈怎么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我......我会武功。”破竹好像是再说一件丢脸的事儿,声音更低,脸色也更红了。
“你会武功?”、“你说什么?”雪茶和蓝楹虽然话说的不同,可那副吃惊的表情却出奇的一致,见破竹娇羞的点了点头,蓝楹兴奋的对着郁妲颜说:“公主,破竹竟然会武功,您真是见到宝了,看以后谁还干欺负咱们。”
“不对啊。”蓝楹刚刚的兴奋劲还没过,却突然想起破竹在御花园中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的样子,撇了撇嘴说道:“你不会就是付花架子吧。”
一提到武功,破竹的眼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自信,头也不知不觉的昂了起来,骄傲的说道:“到现在为止,只有三个人我打不过。”
“那也不算很厉害啊。”蓝楹听到破竹这么说,心里想着她一个小宫女,恐怕也没见过几个会打架的人,这便已经有三个人是她所不敌的,那她也不过就是个三脚猫的功夫了,吓唬吓唬严妈妈还差不多,想靠她保护公主,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对于蓝楹对她武功的轻视,破竹不依不饶起来,拉着蓝楹的胳膊说:“那三个人都可厉害了,我打不过你肯定也打不过。”
“我?”蓝楹嘴角抽了抽,戳了一下破竹的脑袋,气哼哼的说:“我又不会武功,我谁也打不过!”
“那你还笑话我。”破竹嘟着嘴躲到了一边,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再搭理蓝楹。
看着这三个丫头玩闹,郁妲颜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果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好像也不错,可是偏偏有人要生事。
“公主,严妈妈来求你做主,正在殿外闹着呢。”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走进来禀报,严妈妈的脾气一上来,见谁都要打两巴掌,看着下丫头半边脸红成了一遍,眼眶里还含着泪,便知道她定时在严妈妈的手里吃了苦头了。
“她还敢来?真是找死。”破竹一听到“严妈妈”三个字,便觉得气血上涌,全身的肌肉紧绷,整个人都出在了战斗状态。
郁妲颜冷眼看着门口,听这严妈妈那此起彼伏的哭喊和咒骂声,她一下子想到了小的时候,严妈妈自己捧着热馍馍,而让她在一旁又冷又饿的瑟瑟发抖,一下子她又想到了岳行川告诉她的,皇后娘娘借严妈妈的说陷害她的母亲被废弃冷宫,心中的血都一点一点冷了下去,对严妈妈的恨意将她整个人紧紧的包裹起来。
“她找死,我们就成全她吧。”郁妲颜冷冷的说,那声音森然阴冷,竟不想出自她的口中,而像是来自地狱。
眼神中生出了一抹杀意,郁妲颜看着三个丫头,低声的说道:“你们来陪演一出戏......”
“公主,你可要为我做主,我老婆子在这汀澜宫这么多年,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严妈妈一进门,不过象征性的给郁妲颜请了安,便自顾自的坐在圆凳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郁妲颜走到严妈妈身旁,掏出怀中的手绢,亲手为严妈妈擦着眼泪,声音颤抖的说:“我从小便跟着严妈妈长大,虽然您不是我的亲娘,但我一直那您当亲人看待,从前我们生活过得清苦,可我但凡的了一点好东西,也都想着给严妈妈您送过去,不敢有丝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