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楹和雪茶面面相觑,听严妈妈这话分明值得就是他们,可她俩躲严妈妈还来不及,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招惹她?
郁妲颜见她二人的反应,便知道严妈妈口中的“小畜生”说的定是破竹了,刚想稳稳破竹是怎么回事,才发现破竹不知什么时候,人已经不在寝殿了。
“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破竹黑着一张脸站在严妈妈面前,质问道。她声音并不大,但是语气却气势十足,冰冷的让人心寒。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我说的就是你。”严妈妈见破竹竟然在质问自己,心中的气氛更胜,可不知怎的,人高马大的严妈妈面对着较小的破竹,竟然会觉得自己的气焰莫名的低了几分,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
汀澜宫中的奴才许久不见有人敢公然忤逆严妈妈,便一个个跑出来看热到,却么想到本来气势如虹的破竹,听了严妈妈的说竟然在没任何反应。就在众人以为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的时候,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然后便是严妈妈哭天抢地哭喊声。
破竹竟然直接冲过去打了严妈妈一巴掌,而且,竟然没有人看到她究竟是怎么冲过去的。
“公主,你看见了吗?破竹她竟然打了严妈妈。”蓝楹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还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便急慌慌为问着郁妲颜,想要她告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大的好痛快了。”雪茶也一反以往的小心谨慎,直接为破竹叫起好了,这严妈妈仗着自己奶妈的身份,这么多年一直欺负公主,也欺负他们,整个汀澜宫怕是没有谁是真心的喜欢严妈妈。
破竹见到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严妈妈,蹲在她身边,只伸出一只手,便把严妈妈的头按在原地动弹不得,声音阴森的说道:“你再敢哭一声,我就弄死你。你信,你就试试。”说完,便松开了手,好像严妈妈的头是什么再腌臜不过的东西,让她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只是那冰冷的眼光却一直留在严妈妈身上,硬生生的把她的喊声憋在了胸口。
破竹这才站了起来,目光巡视这看热闹的宫女太监,声音沉稳却极具震慑力的说:“你们谁看不惯我,没关系,直接来和我说。但谁要是把事情扯到公主身上,就别怪我心狠,我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说完,便甩手离开,留下一身是土的严妈妈尴尬的正坐在地上,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破竹,你真是太牛了。”破竹人刚进了寝殿的门,蓝楹便巴巴的跑了过去,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破竹,早已经忘了刚刚还是她在抱怨郁妲颜偏心破竹,对她不公。
破竹有些羞涩,低着头小声说:“蓝楹姐姐,你说什么呢。”
“哎?”蓝楹一脸的不可置信,转过头对郁妲颜说:“公主,是奴婢现在眼花,还是刚刚奴婢是在做梦?这两个破竹,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蓝楹你别逗她了,你看破竹的脸红的,都快变成猪肝了。”雪茶笑着拉过站在一边的破竹,柔声的说道:“破竹,我还真没想到,你看着娇小柔弱,竟然还有这番胆量,连严妈妈都敢打,你可知道,这严妈妈可一直是咱汀澜宫中的霸王,横行霸道了十几年了。”
“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破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哪里还有刚刚打严妈妈时候的气势,手里的丝帕在她不停地揉搓下早已没了形状:“早晨我给公主煮了荷叶莲子粥,想着天热给公主降火,可严妈妈非要让我给她吃,我不肯她就掐了我吧。本来我也没想和她计较,谁叫他非要吵到公主面前,让公主为这些奴才见得事儿费心,分明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