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好久她嘴角划过哀戚的笑，输了，她彻底输了。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她手机电脑都借不到手，原来命令不单是莫小暖一个人下的，还有宫宸，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
当宫宸从房间追莫小暖出去的时候，莫小暖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刚走到楼梯口，地上洒了一路的点滴血迹，看得宫宸触目惊心。
是的，所有一切他很早就猜测到了。
为什么说是猜测，因为他一直不敢肯定，更不愿相信。
他闻到过莫小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知道她偷偷潜进他书房翻看过日记，甚至滴血石为什么会“不小心”掉进马桶他都知道。
可他不能戳破，戳破了就像现在，她会马上离开，恨不得逃的越远越好。
杨黎儿怎么受的伤他更知道，因此，当天他就暗暗让人在杨黎儿房间放了摄像头。
他亲耳听到杨黎儿曾经瞒着他是怎么对待莫小暖的，他当时杀了杨黎儿的心都有，但为了大局他只能忍。
当然，莫小暖字字泣血的话他也听到，他恨不得跪下狠狠让她拿荆条抽死自己，她恨他，恨到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待在他身边，为的就是报仇，还每天对着他笑，她心里得有多苦。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只能看着，然而，这一切终于戳破了，明知道戳破她会离开他却别无他法，他不能看着她杀人，不能让她背上人命，那样只会毁了她。
他向前走去，一把从后抱住莫小暖，莫小暖身子一僵，她耳鸣的厉害，眼前的台阶一阶一阶的变成曲线，头好痛，痛的像爆炸了一样。
“放手！”
她强撑着自己咬牙说道，后颈喷薄着男性气息，宫宸情绪激动却声音轻柔，“莫小暖，不要走好不好？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好不好？”
卑微至极，声声诚恳。
他像个孩子一样，可怜的乞求着，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眼里只剩下怀里的女人。
“宫宸，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恶心。”
伪装已经被撕破，她挣扎着，浑身却使不上力。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全是假的，全是误会。”
宫宸拥着她慌乱着说着，“给我个机会，听听我解释好不好？”
有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分不清是莫小暖的还是他的。
康帛闻声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知所措，只能也跟着劝，“莫小姐，您手上流血么，不然先包扎一下吧？”
流血了么？
莫小暖张开双手低眸看去，一手的血淋淋刺眼极了，还是真是呢，只是为什么她一点感觉不到手上传来的疼痛？
她眸光黯淡，宫宸见她不再挣扎，以为她听进康帛说的话，又道，“我们先去包扎一下？”
“包扎好就让我离开么？”
看到双手的鲜红，莫小暖头痛好似缓解了好多，她淡淡的开口，半转头看向宫宸。
“……”
宫宸无言以对，好久才道出一句，“疼不疼？”
疼不疼？
她该怎么回答？
莫小暖又低头看向流血的那只手，被碎片刺破的伤口鲜血还在汨汨流出，浅色的地砖上已经积了一小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