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歌！”
祁秋呼唤他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成歌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随手塞到鞋柜的后面。
转回身，正好看见祁秋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谁啊？”
成歌摇摇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不知道！开门以后连个人影都没有，不会是……”眼睛瞪圆，“不会是阿飘吧？”
祁秋笑，从房间里走出来，因为是在家里所以穿得很随意，衣服领子松松垮垮地坠下来，是被成歌亲手从V型揪成U型的杰作。
光着脚踩在木头地板上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拜托，就算这是我家的老房子，就算这房子上世纪就有了，也不可能有你说的那种东西……从昨晚回来你就嘀咕阿飘，本来人家不住这儿，听你这么念叨她，也得特意赶过来看看你这个头号脑残粉。”
“我哪有总念叨阿飘？”成歌皱皱鼻子，大步走到客厅里，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话说回来，你家这栋房子应该值不少钱吧？上世纪就有了……”成歌啧啧嘴巴，“你家祖辈就这么有钱吗？那个时候就能住得起这种房子？”
“你不看看我家有多少人。四世同堂二十几口人都挤在这个房子里，如果有钱早就分家了，就是因为没钱所以才不能把这唯一的房子卖掉，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栋房子可以一直留到现在。”祁秋拍拍成歌的腿，让他给他倒出个地方，“这是我太爷爷留学回来，政府奖励他在海外做出卓越贡献的奖品，很有纪念意义的，你就甭惦记了，我不可能把它卖了。”
“我惦记什么了？”成歌听见祁秋说这话不高兴了，爬起来，站到沙发上，把脚伸到祁秋的面前恶心他，“你现在的钱我都花不完，我惦记这个房子干什么？”
祁秋握住成歌不老实的脚，使劲往里一掰，成歌立刻就不行了，腿一软跪在沙发上。
“疼疼疼！”
“帮你拉拉筋。”祁秋还嫌不够，像舞蹈老师训练学员一样，转着成歌的脚丫，“昨天看电视上说，拉筋对身体好，可以让人长命百岁。”
“长命你妹啊！”成歌疼得龇牙咧嘴，拍着祁秋的肩，让他放开他，“我的脚要断了！”
“叫哥哥，哥哥就放过你。”
“叫你妹！……啊！”
祁秋握着成歌的脚踝把他放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成歌：“叫哥哥。”
说着，威胁地把成歌的腿往下压。
“我的……”成歌捂着像要被撕开的大腿根，眼泪都被疼出来了，那也不讨饶，“祁秋你大，爷的！你给我等着的，等你落我手里的！我要把你吊起来打！”
“是么？”祁秋扶着成歌的腿，坐到沙发上，俯身轻轻吻掉成歌眼角的泪珠，“我们成歌这么厉害啊？那今天你在上面？”
“好啊！”成歌怒气冲冲地瞪着祁秋，“看小爷晚上折腾不死你！”
“哈哈！”祁秋笑开，成歌自称小爷的样子太好玩了，“别晚上了，就现在吧。”
说着松开成歌的手，抱着成歌的肩在沙发上滚了一圈。
笑眯眯地看着有点晕头转向的成歌：“喏，你现在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