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佯装生气:“都他妈怪你,下的药太猛了,我太孟浪了,将军不高兴,就把我扔出来了,我不想离开她,想等她气消了再回去哄哄她,这燕京城除了将军,我就认识你一个,你给我安排安排?”
李斐明白了,看了下周围:“你是要躲仇家吧。”
陈睿犹豫了一番,叹了口气,微微点头,垂下脑袋。
李斐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这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行,先留你在我们家住几天。”
“小哥们,我有一个建议啊,你请几天假,和我一起回去,我给你改造改造。”
李斐觉得这样也行:“行,你去城门口等我,晚上带你回家。”
临走之前还把绿豆糕塞陈睿手里。
陈睿觉得现在的孩子一个一个人精似的,哪像他年轻的时候,最多打马上街逛逛赌坊青楼,拿自家命脉图换个女人。
李斐傍晚在城门外打着马望了一圈,没看见陈睿的身影,疑惑着进了城。
刚打马转过自家街巷,就被人从马上拉下按在墙上。
“嘘。”
抬头看见陈睿。
陈睿侧身看了看,街道巡逻的士兵走过,他放开李斐。
李斐立好:“不是让你在城外等吗?”
突然想到今日街道上多出来的巡逻士兵,李斐睁大眼睛:“你不会是在躲官兵吧。”
陈睿笑着点头:“咱们从后门进,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斐竟然不害怕,莫名有些小激动:“跟我走,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知道吗?将军的男宠。”
“你肯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
陈睿有些无奈:“我是陈国皇帝。”
“骗鬼吧你。”
陈睿气笑了,大白牙都显出来了。
如今这世道,说真话都没人信。
李斐敲了下后门,很快有人来开,两人踏了进去。
赵国十年无帝,赵凌允虽贵为二皇子,但母系势力薄弱,被太后嫡系势力压制,终登不了帝位。
可这北赵十年来无论家国皇室,事无巨细都经赵凌允之手,就差一个名正言顺。
有人说赵凌允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有人却说此人心狠手辣,从不留情;江湖百晓生更是用笑面狼形容他,因为狼举手投足之间优雅贵气,用来形容赵凌允再合适不过了。
燕皇来北赵,赵凌允竟然没有亲自迎接。宫里太后得到的消息,倒是燕皇不辞路途风雪,亲自跑到二皇子府见人。
赵凌允昨日起手了一幅画,赵雅磨的墨用完了,见安宇达泽一身风雪的闯进屋,后面跟着一脸着急没拦住他的扬戈。
赵凌允向扬戈摆手:“你先下去。”
安宇达泽身上逐渐燃起了怒气,压制在胸口。
赵凌允笑看着他,语气温柔:“过来帮我磨方墨。”
安宇达泽站着不动:“我可没心情和你一起作画,这次是你说你有法子铁定逮到陈睿,我才听你的赶了半个月路程顶着风雪前来。”
赵凌允给笔下猎豹点睛,描得注定。
“不急。”声音平缓。
安宇达泽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倒真的走近帮他磨起墨来。
两柱香后,扬止疾步走了进来,赵凌允见他神色如墨,眼神不再带笑,一个没注意捏断手中画笔。
“主子,陈睿不在军营里,探子来报,说……说是昨晚和将军出营就再没回来过。”
安宇达泽冷笑着将手中墨方扔在砚中,沾起墨点脏了赵凌允画下猎豹的眼睛。
“主子……许不是将军做的。”
赵凌允顿了好一会,走到旁边净手,细致的洗干净手上的污墨。
“让小雅和抑浮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