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以来，我国支持二哥的大臣接连被暗杀，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真不是？”
“不是我干的。”陈睿很认真。
“那这三百人来北赵做什么？”
“带你回去，做我皇后。”
赵雅顿了一下。
“你不在南陈这段时间，南陈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知道。”
赵雅转身面对他，眼神很认真，语气像是开玩笑：“陈睿，要不你退位，留在北赵。”
陈睿笑起来。
在赵雅眼里，仿佛在笑她痴心妄想。
可是她这个提议和陈睿要带她回去做皇后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这段感情，如果两人都不妥协，就不会有好的结果，可凭什么是她妥协？
因为生而为女吗？
“不愿意？”
陈睿拦住她的腰靠向自己：“没有不愿意，如今南陈除了我没有人可以当皇帝，不如你先给我生个儿子，十几年之后，我给你当一辈子男宠。”
“我给你生儿子，你火烧我三十万将士怎么算？”
说到底，那一场战争上北赵被烧死的无数冤魂才是陈睿要熔炼的铁牢。
陈睿良久不语。
其实后来他仔细想过那一仗，怎么都感觉有人在请君入瓮。
赵雅退开：“你回去吧，今晚就走。”
陈睿凑上去想拉她，被她躲开：“怎么了这是？”
“你看哪。”赵雅所指处是城外官道。
陈睿看过去，此时已临近夜幕，官道上灯火通明，天际处出现一行车队，缓缓向燕京城驶来，马车上没有例外都展着燕字旗。
“燕皇安宇达泽已到，你心里也清楚，二哥之前不杀你，是因为不知为何他和安宇达泽谈判破裂，如今他亲自来赵，一旦两人协议达成，二哥再想杀你，在北赵，易如反掌。”
陈睿皱起眉头，这离得远些，消息总是来得慢，燕皇来赵的消息估计还在路上。
赵雅翻身上凌月：“陈睿，你只有三百人，君子识时务，回去吧。还是那句话，我们战场上见。”
说完调转马头，向山下奔去，没有迟疑，没有回头。
赵雅知道陈睿不会跟上来，他可以花一个月时间哄自己，但前提是江山无碍。
陈睿望了她离开的方向一眼，转头再次看向官道。
晚风吹起他的玄袍衣角，猎猎作响，他终是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支烟花，自燕山顶冲向高空。
砰！绚烂绽放。
赵雅听见声音，心脏轻微颤抖，没有看头顶五光十色的烟花，冷着脸依旧向前奔驰，她要回营。
半柱香之后，三百涅皇军身着黑衣无声的在陈睿身后跪下。
他看着赵雅一人一马在月光下疾驰的身影。
“听说赵国大臣接连被杀，谁干的？”
“燕皇。”
陈睿咧嘴，眼中有些兴致。
赵凌允和安宇达泽这是唱的哪一出？
来都来了，这么走，可惜了。
李斐这天早上又没赶上吃早饭，军队那些粗面馒头他也吃不下去。
趁着训练间隙，佯装上厕所，将怀里绿豆糕拿出来，蹲营帐阴影处啃着。
含一半突然旁边蹲下一个人，他看过去。
陈睿穿着士兵服装从他手上拿过一个绿豆糕塞嘴里。
李斐看向前方，他又不傻：“有事？”
“你不是喜欢你们将军吗？我帮你当上她男宠。”
“利用我。”
陈睿心肌一梗，现在小孩子都这么不好骗吗？
“怎么能说利用呢，我们互帮互助，你给我下药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到这个李斐更来气了，收了绿豆糕塞衣服里站起来。
陈睿也不动：“你这样的，她不喜欢，只有我给她当过男宠，她喜欢什么样的只有我知道，你要不要学？”
李斐转头看他，脸上纠结，最后还是慢吞吞的蹲下来：“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