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葳蕤感觉自己的心情非常奇妙,以前从来没有过。
坐在自己房间的懒人沙发上,四仰八叉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捧着脸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嘴角缓缓浮现出一个诡谲而清浅的笑容。
原来,将他人拿捏在手中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做一个恶女比任人摆布要愉快得多。
“傻瓜,又在一个人傻笑什么?”
身后又响起那人的脚步声。
越初轻柔地把手放在她的头上,眼里是无限的温柔。
叶葳蕤撇了撇嘴,她这种颠倒众生的美女微笑,怎么在他口中就变成傻笑了?
不过看着那张在逆光下增添了一份朦胧美感的俊脸,她也只能就此作罢。
叶葳蕤伸出修长双臂,环抱着他的脖颈,站起身来,把头埋在他的锁骨。仿佛能闻到温暖阳光的味道。
短暂宁静的沉默。
“对了,刚才梓安跟我说,今天立宇贤约了要和立穆辉见面。估计我的计划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我知道,”越初轻轻颔首,“我已经让何老爷子去盯着了,有什么消息会告诉我们的。”
“嗯。”她嘴角一勾,笑得像个小孩,“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做这种事情,我简直是手到擒来、轻轻松松。”
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越初有些哭笑不得。
与此同时,立家豪宅之中。
立穆辉掐灭了手中的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景色,今天却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样的处境和二十多年前的时候竟然那样相似。
区别在于,他从来没想过让那个叫做谢雅檀的歌女踏进立家的大门。但是如今的唐萧笙不一样,她来立家,是带着霍子平的财产来的。
如今他正站在一个四方未卜的十字路口,在他步履艰难的时候,唐萧笙能给他的东西是多么的可遇而不可求。
现在唐萧笙对于他乃至整个立家来说,就像曾经的越清秋一样。
他因过错与越家的支持失之交臂,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难道要他白白放过?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如果这一次不抓住机会,恐怕这辈子立家就只能停在现在的位置了!
作为一个充满野性的企业家,他如何甘心?
“老爷,少爷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立穆辉压低声音叹息了一声,坐到椅子上,把背靠在椅背上,很少有大早上就觉得疲惫的时候。
“爸。”立宇贤从外面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朝着他走来。
“一大早就听说你有事找我,还真是少见呐。坐吧。对了,白笙那边还好么?”
“白笙?她有什么好关心的,只要她自己别做,能有什么不好的?”
“你们……唉!宇贤,一个男人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白笙有错,你自己何尝又不是返下来了大错?如今你对一个要朝夕相处的女人如此反感排斥,不也是折磨自己么?”他语重心长地叹气,却没有注意到立宇贤那不同往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