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的没指望某局那边的人能干出点什么来,只是想着让他们上上心,抓到了人一劳永逸。
某局这边的人早就习惯陆景桁这张嘴了,点点头答应道:“我们明白。”
明白又或是不明白,最后的结果还是让人得了逞。
几日之后的下午,陆大总裁提前下了班,带着晨惜一起逛马路。
即便是不似正午那般酷暑难耐,但八月的天气压根就不讲情面,小风之中依旧未曾掩盖那种热意。
但是,傍晚西边大片大片粉紫色的晚霞加上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木,竟不自觉的让人欢喜。
两人正走着,拐后面拐弯来了一辆车,那车子明显超速了,陆景桁的反应速度即便,眼看着车子呼啸而来,他几乎第一反应就是把人揽在怀里,几乎充当墙,把怀里的人给保护的好好的。
前面就是一条河,这车是注定无法刹了,连人带车的直接开进了河里,好大的一声水花,吸引了周边不少的人。
晨惜趴在陆景桁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细碎的汗水沁着,而眼神始终惊恐的指着河里,唇瓣张了张,“车……”
陆景桁抚了抚她的头发,低头细吻了一下,声音沉重的说:“我知道。”
不知是谁打了电话,很快就来了人过来打捞,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里面的人,怕是活不了了。
且不说一个掉进河里的人,这还是连车一起开进去的,附近一些长住的大爷大妈更是不禁唏嘘,“这河可是前两年才挖的,深哩……”
这么一开始,就着这件事又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
别人并没有看到刚刚的情景,还以为这是一场单纯的意外,可陆景桁知道啊,怕晨惜被吓到,赶紧抱着人离开原地。
他们刚走,救护车以及某局的车通通都过来了。
人被好端端的吓到了,陆景桁可不敢在外面逗留,开着车就带人回家了,安抚好了人,晨惜一下子拉着他的手问,“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没人会吃饱了撑的那么做,除非是有仇。
埃尔晴已经回y国了,会是埃尔晴吩咐的吗,还是……又是夏如梦?
除了她们两个,就没别人了。
陆景桁知道她情绪不对,倒了一杯茶给她,“应该是夏如梦。”
手情不自禁的攥成拳头,晨惜纠结,“可她这样做是为什么。”
就算被抓到了,她又没事,不会太严重,可这样一来,命就会玩完。
江晨惜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的。
轻声的叹了一口气,陆景桁坐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解释道:“有些事情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当一定的冲动占领理智,你根本就不会管这么做划算不划算。”
她怀着孕,陆景桁不想让她情绪波动那么大,于是又道:“她这次不死也残,以后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的威胁了,你好好的休息,我去看看。”
怎么说自己也是当事人,现在不过去回头一准找到自己,是逃不掉的。
因为夏如梦和陆家的关系,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应该用什么样的合理对策,不过,不用他想,有人替他解决了。
夏如梦这样,等于自己走上了绝路。
果不其然,陆景桁一过去,就被人给拦住了,“陆总,我还正想去找你。”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他连连哎了几声,说起正事,自然严肃的不行。
“陆总,我那还有一些资料要给你看。”
一右一右的进了办公室。
陆景还桁坐在右边的小椅子上,而某察站在桌子前,翻着一摞的文件。
“我知道陆总肯定也是为了这事过来的,”他翻出文件瞅了瞅,又放下继续找,“夏如梦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听说情况很严重,还没脱离危险期,另外,经过我们的判断,这应该是一场蓄意谋杀。”
陆景桁低眉看着桌面,摇了摇头,“这不是谋杀。”
某察不解,“那是什么?”
“她想同归于尽。”
某察不禁唏嘘。
这女人该有多蠢,弄死别人就是为了成就自己,自己要是死了,有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呸呸呸,他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想法不可取!
某察把脑海里想入非非的事通通抛之脑后,然后又道:“我来问问陆总你的意见,应该怎么处理。”
陆景桁的眉头不禁挑起,追问,“有人过来问过这事?”
某察为难,说了和不说,里外不是人啊,可眼下这个瘟神更加让人瘆得慌,抖了抖肩膀立刻道:“是您母亲,她扬言要放了。”
陆家是受害者,只要陆景桁不再追究,只要夏如梦不再乱蹦跶,她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偏偏好死不死的,这老子娘非要来蹚这一趟的浑水,差点没把陆景桁气的够呛,打不得,骂不得,更说不得。
反正,人都这样了,也懒得管了。
他不管,陆老妈却不放了,就跟知道他在医院一下,完全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说:“你回来一趟,妈有事找你。”
她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又为了夏如梦吗。
也对,他妈毕竟对夏如梦比对自己这个儿子还上心,这又怎么做不出来呢。
“别的事我们可以说说,如果是夏如梦,对不起,免谈。”
在这件事上,陆景桁表示的十分明确。
好几天过去的这些时间了,除了最开始的陆老妈会因为这事而不去提,后面就跟忘了一样。
按照她说的办法,这江晨惜又没死,连根头发也没伤的了,怎么就咬着不放呢。
再加上这一次的事,陆老妈真的被吓得不轻,这个时间还待在医院呢。
眼看着陆景桁就要挂断电话,陆老妈立刻制止道:“别,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我们不是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陆景桁嗤笑,挺不屑的说,“那妈你觉得我应该什么态度,是不是现在过去说这件事算了,再给她找个人看看,然后等着她醒来再娶了她啊!”
心里所想被拆穿了,陆老妈挺不高兴,“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我说话!”
她没说出来,陆景桁的那些话就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