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失败了?”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惊的对面弯腰的人一低再低。
神色闪烁了几分,结结巴巴看着地面道:“下……下次我一定会努力的。”
玲珑有致的身体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唇角紧紧抿着,踱步走到她的身边,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下巴,轻轻一碰,迫使她抬眸。
目光与之对视,梦晨的那张脸带着惶恐的不安,喉咙动了动,唇瓣蠕动片刻,像是失声了一般,说的特别轻:“请……请放过我。”
指尖划过脸颊,蓝色的瞳孔里陡然一转,问:“可还记得之前怎么保证的?”
冰冷的触感让梦晨的后背都蒙上一层的薄汗,她已经吓到说不出话了。
当初……当初她保证,一定会成功的。
而现在,失败就摆在眼前,看过这女人处理人的办法,她真的害怕。
大拇指的指腹在摩挲了片刻,突然又松开了。
暂时解除了危机,梦晨一下子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不停的喘着气。
但,一口气还没下去,刚转头的人突然又回头了,蓝色的眸子里布满了一层冰,命令道:“回去等我消息,再不成功,我不介意把你换下来。”
换下来的后果就是一个字:死!
梦晨打了一个冷颤,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双目阖上,似做慵慵懒懒的模样。
等把人送出了门,她又眯了一会,过了一会,突然问起:“我来这里多久了?”
头上的水晶吊灯闪烁的灯光刺激着眼睛,忍不住的拿手遮挡眼睛,半醒的问。
身后的女佣端过来一杯花茶递了回去,回道:“一周了。”
“y国那边可曾传来什么消息?”
女佣摇摇头,回:“不曾。”
只不过话刚落,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是有一件事,不过……”
“说。”带着威压的话落。
根本不给任何可是之后的机会,女佣吓得一怔,赶忙在脑子里整理一下词句,“说,南斯少爷回y国了,还吵着要和一个医生出去玩,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出去,只不过还病发了。”
提起侄子,埃尔晴还挺紧张的,一下子睁开眼睛,着急的问:“结果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女佣赶忙挥挥手,“没事,没事,南斯少爷带药了。”
听闻,她顿时聊以安慰的拍了拍胸口。
还好,只要人没事就好了,只不过那个该死的医生……
眼睛里顿眯起来,危险的眸光划过,她问:“可知道那个医生是谁?”
女佣思索了片刻,还真让她想起来了,“就是一院心脏科的最年轻的医生,叫江晨惜。”
关于这个名字,当时记得还挺是清楚的,毕竟这个年轻的医生实在是太优秀了。
刚刚在心里感慨完,埃尔晴就跟脑抽了一样,把手中的瓷杯砸了出去,吧嗒的一声,吓得女佣惊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水渍洒了一片,破碎的碎片乱溅。
顿时,不敢开口了。
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又默默地走了过去打扫。
清理干净之后,默默地躲在拐角之处,深吸一口气道:“伯爵大人,我先退了。”
高冷的嗯了一声,女佣像松了一口气,这才默默地离开。
整个客厅里就只剩埃尔晴一个人了,脸色急剧的变化着,手指狠狠的揪着抱枕,又狠狠地砸了过去。
当真是冤家路窄,这一回,可别怪她了!
眸子里折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顿然之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怒气在过了几天之后逐渐的消散,却不会因此消退自己当初说的话。
陆景桁也曾好几次试着来和她谈谈,不过每次都被晨惜用着各种的说法拒绝。
也许这样,也很好,都静静,对两个人都好。
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回来,指导一下郭可可得功课,又拿着本子去查房了。
走廊处突然听到推车急促的声音,只刚转头,就听到最前面的护士在喊着:“让开,都让开。”
车子从她身边划过的一瞬间,晨惜的瞳孔紧缩,喃喃道:“浅安?”
立刻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追着跑了过去。
没看到人,等她到的时候,已经进了手术室。
才小跑一会,身体就已经受不了了,看来,最近需要加强运动了。
但眼下这事得放放,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晨惜扶着墙,抓住门口的一个陌生人问:“里面那个病人,叫什么?”
男人将晨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疑惑道:“你认识?”
没看清,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想是的。
只道:“我不确定。”
男人顿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手机,递了过去道:“我发现她倒在门口,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你若是认识可别把这件事算在我头上。”
说起这个事,男人还是挺惶恐的。
大概,是因为同情心战胜了所谓的冷漠。
碰到手机的一瞬间,晨惜立刻认出了这就是宋浅安的。
她手机的密码自己很熟,很简单就开了锁,简单的翻了一下通话记录,最近的一通也是好几天之前的了,是打给江晨宇的。
难道,是因为不小心跌倒的吗?
有点难以置信。
“你付了多少医药费,我转给你。”说着,拿出手机出来。
等钱一转完,男人又好心提醒道:“这大着肚子的,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呢,也幸好是碰到了人。”
男人的在理,晨惜无法反驳。
送走了人,她自己就给郭可那边打了电话,告诉自己此刻的事情,并让帮忙看一下办公室。
宋浅安出事,也不能不告诉江晨宇,于是寻思着又拨了他的电话,可惜,这一次却是一个女人接通的,用着颇为不耐烦的声音道:“你谁啊?”
再三确定没打错,晨惜道:“我找江晨宇。”
“他啊,很忙。”
很忙是在干什么,这又是哪个野女人,里面那个为了他的孩子还在跟死神做斗争,他还有这等闲情雅致。
拼命的告诉自己,这里是医院,不能那么大声喧哗,便是压低嗓音道:“我是他妹妹,亲妹妹,我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