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冷冷的一声,吓得金发女郎手一抖。
可旋即,嘴角又上扬。
越是难以得到的,就越是能激起挑战,至少,她遇到那么多次都没有不成功的。
又是撩拨一下大波浪,香氣肆意,画着烟熏妆的眸子似是勾魂一般的看着。
慢慢的凑了过去,白皙的手撑着下巴,声音颇为御姐般道:“先生,能请我喝一杯吗?”
头立刻转了过去,金发女郎大喜,以为是成功了,没想到,陆景桁那张面无表情的了冰块脸上突然勾起几分笑意。
似是春花烂漫一般的暖意,瞬间就让金发女郎的心不停乱窜,只感觉这一次的简直就是个极品。
可下一秒,那笑意突然冷了下来,还是先前的那句话:“滚。”
只是话里加重了。
似乎击打心脏的那种感觉,吓得她睫毛颤抖了几下,还准备要张口来着,陆景桁一道威胁的眸光扫了过去,顿时吓得立刻站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就别说什么请喝酒了。
“啧啧啧。”安煜抿了一口酒,又笑道,“倒不是自己去乐呵乐呵,何必挂死在那一颗树上树上,苦了自己。”
一道眼神扫了过去,安煜立刻讨好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了。”
之后还是有不少的不怕死的女人过来,全部都被安煜给打发了。
两人这就一杯一杯酒的喝了下去,只是眼睛里始终是清明。
酒过三巡,安煜问了:“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许多。”
有吗,一点都没有,该不爽还是不爽。
又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该回去了。”
陆景桁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再个喝下去便是要醉了,而他不喜欢那个样子,不受自己控制。
见好就收,安煜同意道:“那行吧,下次再。”
下次?他眯着微红的眸子瞥了一眼乱糟糟的周围,嫌弃的味道满满,用着无声的眼神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长廊,从洗手间里出来,刚要离开,不远处听到几番的吵闹声。
安煜当即皱着眉头,至于陆景桁,本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压根就跟没看到一般,径直往外走。
后面突然出现了一波人,最前面一个女人不停的跑着,脸上红肿的痕迹太过明显。
不过,让安煜注意到的不是那片红肿,而是那张脸。
激动的去拍陆景桁的肩膀道:“你家那位被欺负了。”
陆景桁只当他是酒后疯言疯语,刚要踏出去,胳膊就被扯住了,眉头一皱,刚要他放手,安煜又说:“真的,你回头看,你媳妇被人打呢。”
明明是知道江晨惜不会出现在这里,可还是忍不住的看了过去。
一瞬间,脚步立刻飞扑过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手上都是红痕,似乎是被鞭打了一般,仔细看还能看到有血。
陆景桁站在没动,地下的女人突然艰难的爬起来,已经开口求救道:“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梨花带雨的哭泣着,那双眉眼,那整张小脸,在陆景桁的脑袋炸开。
“你媳妇。”
“这不是她。”皱着眉头解释道。
后面的那些人咋咋呼呼的全部赶了过来,其中为首的一个女人揪着她的头发,一巴掌甩了过来,骂骂咧咧道:“跑啊,我看你还怎么跑!”
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不停的对他们两个道歉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二位了。”
像是变脸一般,恶狠狠的瞪着梦晨道:“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吓得立刻打了一个冷颤,抱着胳膊,双眼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景桁:“陆先生,请救救我。”
不说是那张脸,就说是别人,安煜也见不得这么被作践,于是,心里正义的力量爆棚,指着梦晨道:“把她放开!”
“呦,先生,这丫头欠了我们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说,目光斜视着安煜,又道,“二位,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安煜怔然,目光旋即去看梦晨身上,企图让她解释一下。
偏偏,结果就是这样的,她不语,代表着默认。
话已经说出去,怎么也不能收回,安煜觉得特别尴尬,只能用着求救的眼神看着陆景桁。
不过,陆景桁从头到尾都冷漠着一张脸,也不开口,那意思分明在说: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脚步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梦晨的眼里情绪闪了闪,干脆又是我见犹怜的看着安煜,让他不好拒绝。
“你们要是不能帮她还就不要挡路,很晚了,我们还要回家睡觉。”话落,身后不断有人附和。
安煜到底下不了狠心,问:“多少?”
“不多,一千万。”中年男人伸手竖起一个一。
一千万对于安煜他们来说的确不多,只不过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是疯了才会给一个陌生人。
神色转了转,过去道:“你媳妇,你给钱。”
“哎呀,还是媳妇啊,那就应该你来还了。”女人笑嘻嘻的过去,伸出手道。
陆景桁不满的瞪了一眼安煜,冷眸子扫过对面的一众人,尤其是在那张让他产生眩晕的脸上停留片刻,开口道:“我不认识她。”
继而,冷漠的转身。
主人公都走了,他留在这里干什么了,急的在后面喊道:“等等我啊。”
直到彻底听不到声音,里面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梦晨脸色一变,眸子扫过后面的那些人,道:“放手!”
后面的人赶紧松开手,中年男人颇为担心的问:“他们不上当怎么办。”
“陆景桁要是那么容易上当就不是陆景桁了,”梦晨摸着自己红肿的脸,嘶嘶的颤抖了好几次,冷眸扫过后面的人,咬牙切齿道,“谁准你们下狠手了。”
疼的都快没知觉了。
女人赶忙解释道:“不下狠手他们不信啊。”
“现在他们照样不信。”
心里烦躁,此次的计划失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便是不耐烦的摆摆手:“都滚,都滚。”
“可……”
“哪有那么多可是,赶紧都给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