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残留着两个人共同的气息，站在浴室的门口，程沫沫许久都没有进去，洗漱用品早已经都搬到了客房……
两个人这天过的像是在冷战，除了因为离婚协议的事情说个话，好像没有正常的聊天，就好比是晚上厉北城下班回家，程沫沫本来坐在沙发上，见此准备上楼。
“程沫沫。”厉北城在玄关换了鞋子，抬头喊住了他。
程沫沫一只脚已经迈上了楼梯的台阶，闻声收回了脚，转回身，“怎么了？”
“房子找好了吗？”厉北城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随意，站在门口没有再向前一步。
程沫沫抿紧了唇，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定，眸光微顿，“我准备出国了，换一个地方生活。”
程沫沫的一句话，让厉北城反应了很久，缓缓的抬头看过去，果然是同意离婚就要远走高飞？
一定是和郁靳熙吧？
厉北城的骄傲让他无法问出到底是要和谁一起去。
他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听到自己问道，“定好什么时候走了吗？”
“明天上午就走了。”程沫沫淡淡的笑了笑，好像真的已经释然了，放开了一样的。
厉北城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借着往前走的姿势掩盖了刚才差点站不稳的错觉，“这么快？”
心中的疑惑还是脱口而出了。
说完，厉北城就意识到自己到底是说了些什么，连忙又补充道，“不等到离婚证下来了吗？国外我可不负责邮寄。”
看着厉北城这自如的语气，程沫沫心中笑了笑，“到时候拍张照片发给我就好了，我给小刘留个话，让她替我留着。”
看着程沫沫的笑容，厉北城突然有些烦躁起来，却又清楚地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都做不了的，想到了什么，厉北城走到程沫沫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顾家那边的事情你就这么过去了吗？”
程沫沫怔了一下，好像苏浅筱和顾越麟真的安静了很久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麻烦。
“嗯，过去了。”程沫沫往后靠了两步，不想离着厉北城太近了。
盯着程沫沫看了一会儿，厉北城收回了视线问道，“是郁靳熙陪你去？”
看到程沫沫点头，厉北城心中冷嘲自己的明知故问，却期待着程沫沫说一句不是，哪怕是欺骗，他都愿意让自己相信，真的不是。
在厉北城黯涩的期待中，程沫沫微微的点了点头，“嗯，他刚好有时间，也有心情。”
在厉北城面前，她不想说太多和郁靳熙有关的事情。
厉北城想说自己也很有时间，很有心情，但是他找不到自己的立场了。
“挺好的，和郁靳熙能学到很多东西。”厉北城点头，嗓音都有些发涩。
程沫沫愣了愣，原来人都还活在自以为中，她以为听到郁靳熙和自己一起离开，厉北城会说不允许，终究还是想太多……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休息了。”抬手不太自在的将脸上的发丝拨开，顿了顿，没等到厉北城回应，程沫沫转身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