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沫沫接过来披在身上，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书房的灯亮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
翌日早上的吃早餐的时候，厉北城拿着两份协议下来，他已经签字了，“等你签完字让助理去办后续手续。”
程沫沫看一眼放在手边的文件，点头应了一声，“嗯。”
感受着身后男人强健有力的呼吸声音，程沫沫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看到厉北城的手离开桌面，这才放下筷子，拿起手里的签字笔。
只是听到厉北城这公事公办的声音，心中觉得有些一样的感觉，却还是在左下方的地方签上了“程沫沫”二字。
厉北城就站在她身侧，看到她签好字，俯身将文件拿了起来，“过几天手续就办完了。”
程沫沫感觉到热气的袭来，身子僵了僵，半天没敢动。
想要开口，却嗓子发堵，点了点头，放开了手里的笔，盯着盘子里的包子，顿了顿才说道，“我明天就搬出去，今天出去找找房子，然后我将地址发给你，等离婚证下来，你寄过去就行了。”
“好。”厉北城收起文件，回答的很痛快，站在那里看了程沫沫一会儿，才绕过桌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程沫沫以为厉北城会让她多待几天的，说不出的失望在心底缠绕，好在厉北城吃饭没再说什么，很快也就离开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程沫沫给郁靳熙打了电话，心中有点抗拒，但是除此之外，却好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想明天就走，你的时间方便吗？”程沫沫呼吸发紧，捏紧了手机的机身，指节有些泛白。
“方便，我去订票！”郁靳熙的回答很痛快，“一会儿告诉你时间。”
程沫沫站在窗口，看着楼下熟悉的花园，那围着樱花树的心形栅栏看上去更加的明显了。
呼吸都跟着沉了沉，程沫沫认真的开口，“郁靳熙，谢谢你。”
很快，就收到了郁靳熙发过来的机票时间，是第二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程沫沫收回视线，想要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却发现客房里空荡荡的，这两天的时间自己就像是住宾馆一样的，什么都没有。
起身，去了主卧。
卧室的小书架上，摆满了婴幼儿教育的书，厉北城还没有收拾。
程沫沫拉开抽屉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堆自己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学校时候留下来的。
去楼下找了个垃圾袋，将那些曾经以为的宝贝全都塞进了黑色的垃圾袋，像是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
在卧室里忙了一圈，收拾出来的时候，满满的一个垃圾袋，满满的一个行李箱，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
程沫沫站在卧室中央，环顾一圈，衣柜里，厉北城买的那些孕妇装，她只怕这辈子都用不上了。
关上衣柜的时候，程沫沫看了一眼第一次用厉北城的钱买的那条裙子，也是唯一的一次，曾经的理所当然，在知道许茜茜的存在之后，就再也没有动用过厉北城给的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