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起床到下楼吃早餐,也没过一个小时,此时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她才缓缓转醒,翻了个身,才发现自己怎么就又睡着了。
“进来吧。”
她以为是保姆阿姨,撑着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门口。
门推开,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梁以舒。
“你来干什么?”
路白安看到来的人是梁以舒,眉头一蹙,身体已经下意识的防备性往后一缩,紧贴着后方,冷声质问。
梁以舒进来看到这么一副景象,也是心头一震,嫉恨和愤怒一瞬间就占据了她的心扉。
她强忍着怒气,带着凌厉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一扫,瞥见了那显露在脖颈上的印痕。
而且不止一个。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印痕。
她眼眸危险地眯了眯,瞥开视线,对上路白安黑白分明的眸子,趾高气扬依旧不变。
“路白安,别以为你今天这么炫耀,我就会放手,不可能的。”
她推开门走了进来,在房间内环顾了下,走到沙发边上,拎起景博昇的西装外套道:“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失去一切的,记住我的话,到时候我会以景博昇未婚妻的身份出现。”
路白安扯着被子往上拉了拉,挡住那些印痕,也清冷地笑了笑,“那真是拭目以待了。”
且不论她以后会不会,就说这么大摇大摆地进来,对她这么一副趾高气扬,毫无做客人的自觉的模样。
路白安都觉得她都不像是千金小姐。
难道是爱情令人冲昏了头脑?
梁以舒拍了拍西装外套,垂眸的一瞬间,眼底迸发出难以抑制的嫉恨。
这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从前景博昇身边无论有谁,是哪个女人,很少带回家,更别说过夜了。
但这个路白安却是个特殊的存在。
这种特殊,自然是她身为女人的第六感觉察觉出来的。
景博昇近乎洁癖的冷漠性格,怎么会允许一个欠债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发生关系呢?
很明显,是这个女人在说谎。
正是做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
“路白安,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到时候可别哭哭啼啼的来求我。”
她走到路白安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不会的,你放心。”
路白安也不甘示弱,微微仰着脖子,以牙还牙般的回复道。
就是这么一副姿态,她脖颈下的印痕,越发的明显。
梁以舒气不过,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走路步子极快的离开了卧室。
“砰”的一声门关得特别大声。
卧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路白安精神顿时松懈了下来,手捂着肚子,疼痛感比睡之前稍稍好多了。
就是时断时续的,隐隐发疼。
也不知是怎么了,以前来大姨妈之前,睡一觉起来,差不多就好了。
她翻了个身,双手交叠搁在头下方,想起了刚刚梁以舒说的话。
她迟早会以景博昇未婚妻的身份出现的。
她忽然没了兴致,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出现这么一句话,那天晚上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也交叠在一起。
无端的难受从心底深处涌了出来,如海上的狂风海啸,拦不住也避不开。
但想了一通之后,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庸人自扰。
李总那次和她谈心的时候,自己不也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景博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