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路白安已经精疲力尽,身旁躺着的景博昇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侧头,看向他的方向。
即使睡着,他的眉头都紧锁着,像是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一样。
路白安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疲惫了,看着景博昇的面部轮廓,越来越模糊,最后化为一道黑暗,困意来袭,直接睡了过去。
晨曦的光透过窗帘,温柔地照射了进来,室内的光线却没怎么变化。
因为昨晚头顶的水晶吊灯开了一夜,没关。
路白安轻皱了下眉头,手抬起的一瞬间,牵动了身体的部位,酸胀地难受。
她眉头皱得更紧,手指按压在额头,眼睛耷拉着睁开,闭上,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手肘碰到了旁边的枕头,空荡荡的。
她扭头看了一眼,见景博昇睡觉的位置,已经空了,完全没有感觉,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失望伤心还是难过,反正说不好,是肯定的。
在床上眯了一会之后,她翻身下床,却发现双腿酸软,差点摔倒,只能扶着床沿,再扶着墙壁缓缓地走至洗手间。
路白安只穿了一件薄的丝绸睡裙,镜子里的她,从脖子到锁骨,以及手臂等处,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迹。
深深浅浅密密麻麻,一个接着一个。
她扭头看了看耳朵后面的位置,也是如此,不免气馁了。
这副样子,即使化妆也难以遮掩,她闭上眸子缓了一口气之后,今天只能在家休息了。
就这么去公司,被同事看到,也不知道该怎么胡乱猜测了,她都没脸去。
简单地洗漱完之后,她便下了楼。
保姆已经煮好了早饭,很高兴地问:“路小姐,难得你今天在家里吃,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给你做。”
路白安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就行。”
可吃到一半的时候,路白安觉得下腹疼得麻麻的,十分难受,便没了胃口,搁下了筷子便道:“阿姨,你收了吧。”
保姆阿姨出来一看,她也没动几筷子,手在围裙上搓了搓,担忧地问:“路小姐,你和景总是不是还没有合好,没胃口?”
合好?
路白安看向保姆阿姨,见她一脸期待的模样,难道昨晚那样就算合好吗?
看到他们两个同时在家了,就是合好吗?
路白安只觉得,景博昇不过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玩物,随时随地,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
这个玩物还不能有自己的私人情感。
她垂眸一笑,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
“阿姨,我和他没什么事,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说完之后,她便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关于和景博昇之间的事情,捂着肚子上了楼。
保姆阿姨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唉声叹气。
她身为长辈,在这个景家别墅了工作了那么长时间,早已将景总当成了如自己儿子般的存在。
虽然这么认为,是她在高攀景博昇,可她是发自内心的。
路白安上了楼之后,去了洗手间,不过短短的几十个台阶,走完竟然有些虚脱。
额头满是冷汗,让她有些恍惚。
什么时候身体这么虚了!
出来之后,疼痛感还是未减,算了算日子,大姨妈应该快来了。
每次来之前,体质虚弱,肚子疼痛,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便也没多在意就上了床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