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醇点点头:“很好,何叔,辛苦你了。”
何叔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刘嫂一起开始张罗了起来。
范诗好看着二人在她面前支起小餐桌,不断把餐车上的饭菜端上来,眼睛都看直了,嘴里也一阵阵地发苦。
这是让她吃饭吗?这是在喂猪吧?
虽然顾及到她一天没吃东西,消化不了太油腻的食物,准备的都是些清粥小菜之类的东西,可架不住数量极多。
何叔和刘嫂张罗完之后,居然向范诗好点头示意之后双双离开了。
范诗好愣愣地看着离开的两个人,原本想要挽留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虽然平时也是他们帮忙摆放好东西就离开,等范诗好吃完了再来收拾,可今天有温醇在,她实在不想在吃饭的时候给自己添堵。
被这么一个人一直盯着看,是会消化不良的吧?
温醇一屁股在床边坐下,看到范诗好并没有拿起碗筷,不由得又是一挑眉,说:“既然饿了就乖乖把饭吃了,或者需要我喂你?”
“不用!我自己来!”
范诗好回过神,飞快地端起一碗小米粥喝了一口,又夹了一筷子小菜,生怕温醇真的抢过饭碗来喂她。
温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范诗好吃东西。
他在白天的时候就去了昨晚酒宴的会场,将监控视频调了出来。
原本他是打算拿着这个证据摔在范诗好的脸上,看她还有什么脸为自己辩解,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监控里看到的却真如范诗好所说。
宋原岑主动找上范诗好的时候,她的表情明显是意外的,显然没有料到会在这个场合里遇见他。
而那个所谓的亲密依偎也不过是范诗好要摔倒的时候,被宋原岑及时扶住了而已。
温醇眸光闪烁着,眼底交织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范诗好并没有说谎,这让他心头莫名地舒了一口气,若非如此,他又岂会让她在这安然地吃饭,敢耍他温醇的人,不管是谁,统统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范诗好实在是有些紧张,在吃饭时总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温醇,他的反应太不寻常,让她心里实在是很介意。
分心的后果就是被饭粒呛到,忍不住呛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她捂着嘴巴,试图通过调整呼吸频率让将咳嗽压下来,可她越是试图去压制,咳得就越是厉害。
“怎么,吃个饭还能把自己呛到,你是心虚了吗。”
温醇明知道范诗好没有骗他,还是忍不住用话刺了她一下。
与他毒舌的行径不同的是,温醇直接探身过去,将她手中的碗筷拿走,一边用餐巾擦掉从她嘴里喷出的饭粒,一边笨拙地在她后背上拍抚着。
范诗好的咳嗽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咳得更大声了。
温醇今天不对劲儿,非常的不对劲儿,按照他的性格,现在自己应该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怒火,难道这些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范诗好在这一刻真的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