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见范诗好的心情好了很多,便走上前帮她在床上摆好了小餐桌,又将菜品一一端上摆好之后,又对范诗好说道:“范小姐,您看看这些,都是您爱吃的,我又吩咐厨房给您弄得清淡爽口些,心火旺的时候难免会口苦没食欲,少吃几口也比不吃强。”
说完他便对范诗好微施一礼,转身走出了卧室。
范诗好看着一桌子显然是花过心思做出来的菜品,虽然感激何叔的细致和贴心,可她是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只略微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反正距离何叔来收餐盘还有充裕的时间,就等等饿了再吃也不迟。
范诗好费力地将小餐桌推到一旁,侧身在床上躺了下来。
她想起昨天与宋原岑那匆匆的一面,居然是连跟他说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
“若不是因为我,学长也不会一再地被温醇威胁,从公司甚至发展到了他的性命,而我偏偏还什么都无法帮他做,甚至连说声对不起都做不到,我还真是……无能又害人。”
如果说范诗好现在对谁抱有最深的愧疚,那必定是宋原岑无疑。
她不是不知道他会这么拼尽全力帮助她的理由,可偏偏他最想要的,却是她永远都给不了的。
“这回见到学长,他看起来精神差了很多,是不是因为被温醇绑架过一次,伤了身体?还是……”
范诗好在床上辗转反侧着,一想到宋原岑莫名被温醇羞辱呵斥都是因她而起,这心里就如同坠上了千斤巨石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以后我还是尽量不要再给学长添麻烦了,他所遭遇的所有困境都是因为我,如果远离了我,说不定他以后会过得更顺利更好。”
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范诗好也只能选择最笨拙的方式—远离。
只但愿温醇会看在自己这么识时务的份上,放学长和宋氏一条生路。
想着想着,范诗好居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昨晚被脚踝痛折磨了整整一晚都没有睡好,又担心着温醇会不会在外没有发泄完怒火,会随时走进她的卧室来一波挑衅。
精神紧绷的后果就是一旦这种状态到了一个临界点之后,就会突然爆发出无法言喻的疲累。
何叔进来收餐盘的时候,看到根本没动几口的饭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床上昏睡的人根本也没有办法摇醒她,逼着她吃了饭再睡,最终何叔还是无奈地轻叹口气,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
范诗好这一觉将整个白天都睡了进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天刚擦黑,还是快要天亮了。
睡太久的后遗症就是越睡越困,醒来的时候还会无比头疼,在加上范诗好已经足足有三顿饭都没有吃了,更是觉得头晕眼花浑身盗汗无力,眼见就是犯了低血糖。
她试着想要撑起身体,去按就在床头的呼叫铃,没想到一个森冷的声音蓦地在房间里响起。
“范诗好,你是想要以绝食来跟我抗议吗?”